第47章 女帝師一(47)[第2頁/共6頁]

髮絲一動，本來是一片花瓣落在肩頭。我悄悄拂去：“這是功德，如何娘娘不歡暢了？”

綠萼笑道：“那劉榮又是如何死的？”

我奇道：“從未傳聞裘家人來宮裡走動，想必娘娘很歡暢了。”

我一時不解。芳馨拿了一個銀錁子賜給若蘭，若蘭稱謝辭職。我這才問道：“這個濠州刺史的夫人，我從未見過，莫非殿下認得？”

皇後道：“謝母後賜藥。眼下另有一事請母後參詳。青陽已然五歲，依例該選侍讀女官。母後夙來鐘愛青陽，不知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選麼？”

穆仙微微一笑：“裘夫人，公子功名在身，何必再稱本身為罪婦？”

我笑道：“聖上乃明君，自古明君，自不會以私害公。”

我笑道：“娘娘何必謝臣女，這都是殿下的功績。”

慎嬪無語凝噎，將高曜緊緊抱在懷中。順逆相守，矢誌不渝，大家間再冇有比這個最動聽的交誼了。

高曜起家道：“孤正有此意。自從母親遷入曆星樓，外祖家從未有人來看望過。現在有難處了，就來聒噪母親，甚是無禮。隻是……”說著他拉拉我的袖子，“姐姐也和孤一道去麼？”

周貴妃一身水色長衣，當此劍風，豆綠色宮絛卻紋絲不動：“師徒數載，天然是有些像的。”

綠萼掀起簾子，若蘭捧著白玉盤走了出去，施禮道：“我們女人說櫻桃很好，多謝大人操心想著。”說罷將盤子交還給綠萼，“這還是本年月朔次吃上櫻桃呢。”

芳馨道：“這位刺史夫人是外官命婦，隨夫進京述職的。既然獲準入宮存候，想來皇後與貴妃也是喜好的。而她又成心奉迎女人，女人無妨留意些她家的女兒。”

芳馨歎道：“莫非女人覺得當今聖上是景帝？”

我懶懶道：“劉榮是漢景帝與栗姬之子，也是景帝的宗子。景帝四年被立為太子，後被廢為臨江王。因為侵犯了高祖廟的外牆之地，下廷尉定罪。他在獄中想給父皇寫信，卻遭到廷尉郅都的逼迫，不予紙筆。最後憤而他殺。竇太後大怒，命景帝殺掉郅都，景帝捨不得，隻是將他外調為雁門太守。後竇太後得知郅都冇死，終究逼景帝殺掉了他。小小苛吏，若無景帝默許，量他也不敢如許逼迫皇子，畢竟不過是為天子擔了惡名罷了。固然深切，倒也奸佞，可惜了。”

我又道：“這話旁人去說定然無用。殿下親身去說，方事半功倍。”

李氏拈下高曜烏紗冠上的烏黑杏花，又捧了茶盞遞與高曜：“殿下且喝口茶再說。”

我點頭道：“殿下當單獨出來，一家子關起門來，條陳縷剖，方深切民氣。不然當著外人的麵，她們麵上服了，內心卻一定佩服。臣女鄙人麵等著殿下。”

我微微嘲笑：“這有甚麼？我還冇有說景帝時臨江王劉榮之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