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帝師一(50)[第1頁/共6頁]

我一怔，與芳馨相視一眼：“甚麼事如許歡樂？”

皇後又道：“你現在是女校，不宜與其他三位女巡一道做皇子侍讀。陛下出征之前已和本宮商奉迎了，既然是女校，就該去校書。疇昔書都是藏在前麵的崇文院中的，隻因戰亂，崇文院燒燬了，是以才挪到文瀾閣中來。現在崇文院已修好，能夠將書挪歸去了。文瀾閣中的書年年都有進益，但是後宮的內官宮女卻學問有限，編出的書目也訛奪百出。就請你去文瀾閣校書，編出版目來，再搬回崇文院去。今後聖朝修書，千古盛事，也有你的功績，足可名看重史了。”

綠萼道：“這畫畫得很好，想來徐大人必然會喜好的，為何不裱？”

蘇大夫頭戴烏紗，身著官服，比兩年前略胖了些。他低頭想了一會兒，方想起我來，行禮道：“朱大人安好，下官很好，有勞大人動問。”

我順手畫了兩筆，淡淡道：“隨口一問罷了，也不見得是摸索。姑姑不要多心。”說著擱筆而歎，“我曉得采薇不肯進宮，實在我也不肯意選她入宮。進了宮，本來自在安閒的一小我，便困在這四方六合裡，偶然想想，實在無趣。”

我笑道：“芸兒年紀比你小好幾歲，你如何反不如她？”

芳馨抱著奏摺不便過來攙扶，皇後身邊的宮人忙上前扶起我。皇後又道：“這幾年你還記得嘉秬，本宮很欣喜。不知你有冇有想過，嘉秬究竟是如何死的？”

羅公公道：“天然是朝政上的事。娘娘這會兒正和蘇大人說話，哦，就是宮裡蘇女巡的爹爹。”芳馨從南廂的小矮櫃中翻出半塊銀餅賜給羅公公。羅公公笑嘻嘻隧道：“這……奴婢如何敢領？”

皇後道：“不必忙著請罪。宮中隻是不準私立牌位，又冇有不準焚香供生果，你冇有罪，起來吧。”

禮畢，皇後道：“聽你在內裡和蘇大人說話，你認得蘇大人？”

我想起兩年前宮裡為義陽公主戰役陽公主重新遴選女官的事來。當初史易珠出宮，周貴妃曾故意讓謝采薇入宮，卻因為昇平長公主與采薇的哥哥謝方思之事而作罷。本年又要選女官，不知采薇會不會來參選。

我嚇了一跳：“怎會如許？”

羅公公雙手接過，揣在袖中：“奴婢這就歸去覆命，大人可要快些來。”我忙命小西送了出去。

芳馨道：“這也是宮裡的常情。他在守坤宮奉侍，在他身上費幾兩銀子不虧。”

我一笑：“告身罷了。且收著些，彆歡暢過了頭。”

皇後道：“很好。既如此，此次還要請你為弘陽郡王多選一個女巡，要和你們年紀相仿的。”

這一日午後，氣候陰沉。待高曜晝寢起家去定乾宮上學，我便畫了一幅仕女望雁圖。一泓秋水，蓼花紅透了兩岸，一個黃衣少女斜坐在岸邊，抬頭看著雲間飛過的一行叫雁。綠萼在旁奉侍，見圖笑道：“女人畫得更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