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女帝師一(65)[第1頁/共5頁]

【第四十四節 生有處所】

熙平道：“恰是。”

我端起火腿鮮筍湯來呷了一口，鮮甜適口直沁親信：“這也平常。莫非有甚麼變故？”

彷彿是湖光反射，皇後明眸一閃，隨即沉寂：“傳聞你頗通文史，想不到對於這些雜學也很有興趣。”

我一驚：“這是朝政，史女人怎可隨便言說？”

皇後讚成地一笑：“陛下也是如許和本宮說的。”

史易珠的笑容愈發和順敞亮：“知己，不見得是朋友，也能夠仇敵。易珠願作大人的知己，更願作大人的朋友。但大人若必然將易珠看作仇敵——現在易珠與當年的於大人一樣，妄言政事，而大人操柄於手，自可告密。易珠無怨無悔。”

熙平笑道：“玉機自小就愛讀書，疇前在府裡，比柔桑勤奮多了。柔桑老是纏著她說故事，問這問那，倒像她是亭主，柔桑是伴讀似的。”

史易珠道：“易珠統統，唯有錦帛金銀之類的俗物。但是易珠深知，大人不愛這些，是以命人在外求了兩件古畫，大人留著賞玩吧。”

我略一思考，恭敬答道：“娘娘昔日在病中，臣女自當問安。現在正位中宮，每日登門存候之人，如過江之鯽。娘娘日理萬機，少有閒暇，還當善加保養。故此不敢滋擾。”

不知過了多久，我長長歎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坐了起來。窗外已經大亮，南窗下的幾株梨樹還很低矮，卻也結了青澀的果實。固然垂累敬愛，畢竟不如梨花盛放的春光。高暘、柔桑、玉樞，竟一個也冇來。本來舊年在梨樹下望畫說典的閒適與舒暢，竟是如答應貴。花有再開日，人無再少年。

皇後歎道：“本宮入宮十幾年，太祖的書房固然去過一兩次，藏書卻從未看過。究竟有何特彆之處？”

史易珠道：“多謝大人。易珠還未恭賀大人榮升之喜。”說罷端端方正行了一禮，又道：“過兩天易珠便命人將賀禮送入玉梨苑。”

我淺笑道：“雖是雜學，可臣女讀來，很故意得。”

芳馨笑道：“信王一大早便在仁壽殿扯開嗓子嚷，說那位妾侍如何和順懂事，本身老來得子，甚是不易。又說已經將世子捆起來打了幾十棍，以是纔沒帶來景園。實在這事已經在京中鬨得儘人皆知了，想來滿都城的權貴們都在看信王府的笑話呢。太後聽聞此事，當即斥責了他。說嫡庶有彆，世子是嫡宗子，就算出錯，也不成等閒廢黜。信王這纔不敢再說甚麼了。”

琴聲更加溫戰役緩，湖麵波瀾不興。蓮子湯清冷甘爽，撫平了心頭最後的不安和煩躁。與皇後談說兩句，心中漸生高興和安靜。皇後也談興頗高，語笑嫣然。如此談了一會兒，忽聽小內監過來稟道：“熙平長公主候旨覲見。”

我一驚。從淩晨到中午，皇後一貫政事繁忙，卻留她在玉華殿整整兩三個時候。皇後竟然如許喜好史易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