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女帝師二(12)[第1頁/共6頁]

我笑道：“李大人辛苦，還請揀要緊的說。”

我笑道：“無妨，大人極力將事情寫清楚便是。恕玉機直言，本來玉機也能夠代大人寫的，但恐怕口氣不像，陛下起疑。”

李瑞道：“大人自謙。下官見他嘴硬，便安撫他一番，遵循大人的唆使放了他出去。派兩個腳步輕巧的執事跟著他。”

【第九節 善釣者引】

我冷靜思惟了兩個時候，連午膳的時候到了，芳馨也不敢打攪。倉促用過午膳，我命紫菡研墨，提筆寫了一封說話鬆散的長信。封好信，我命小錢進屋來，叮囑道：“你將這封信送到掖庭屬的李大人那邊去。要悄悄的，親手交給他。”

小錢道：“大人放心，奴婢必然辦好。”

我接過綠萼手中的溫熱茶水，漱了幾口：“李大人是掖庭屬左丞，本來就使奉旨查探這些宮人的，這是為國儘忠，態度最是公允。由他上書，才最可托。何況我送他這個功績，若能代替那位鄭大人，對我們更有好處。”

我笑道：“體例不都是人想出來的麼。姑姑莫非冇有聽過一句話，叫作‘假有神錐，必有神槌’[30]？”

李瑞道：“他身上傷痕累累，渾身是血，又兩天兩夜冇吃冇睡，便一頭紮進了比來的醫館。下官的兩個執事也不好跟出來，便一個在前門，一個在後門守著。但是足足等了一個多時候也冇見他出來，便花了兩個錢，尋醫館的小伴計出來刺探動靜，誰知……”

我嗯了一聲道：“我是明天午後給他寫的信，到這會兒都一天了。”

芳馨道：“奴婢不明白，女人費了那樣大的力量才查出這麼一點有效的線索，為何要將功績都推給李大人？”

芳馨從漱玉齋返來，拍著胸口道：“真是不法，好好的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

芳馨一奇：“當真有不在陛下跟前惹眼，又能援救於大人的分身其美的體例麼？”

我點點頭：“我給的好處，他當得起。”

我心中感激，微微一笑道：“姑姑放心，我冇事。”

我想了想，點頭道：“也想不出來……”

我一怔，照實道：“臣女想起了皇後在禦書房中命臣女查探俆女史之案的事。”

李瑞擔憂道：“若聖上指責下官事前冇有稟告便私行抓人，那該如何答覆？”

我嘲笑道：“雄師出去兵戈，多少雙眼睛看著，如許的事情瞞得住麼？想來這又是兩宮的把柄。罷了，既然不肯說，姑姑今後也不要在內裡提起了，更不要問。免得兩宮曉得了，又不安生。”

我一怔，“李大人上書之前，曾將草稿給我瞧過，內裡並冇有提到我。既冇有，當不會是因為此事。”

我歎道：“明天過分倉猝，過些日子吧。”

我對鏡撫一撫鬢角，暴露一個溫雅得體的笑容：“他若能長悠長久為我所用，何嘗不是我們的福分。宮中步步維艱，自當廣結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