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無度[第2頁/共4頁]

太史令聲淚俱下，頭都快磕破了。

司馬瑨卻感覺這很平常，他脾氣過剛易折，偶然仍有戾氣作怪，白檀倒是始終不偏不倚，總能將他拉返來。若這算是寵妻無度，那就乾脆愈發變本加厲好了。

誰都曉得這是句客氣話，秦國一向圖謀南下，晉國一向企圖北伐，誰也看不慣誰。不過臨時穩定對百姓們還是有好處的，起碼他們這事做的也還算有誠意。

她將巧靈喚出去扣問，巧靈奉告她說方纔白太傅來了，正在與陛下公主玩耍呢。

白棟悄悄朝白檀使了個眼色，滿含嘲弄，轉頭指著德音對白仰堂道：“來，叫外祖父。”

白仰堂幾近當即就坐正了身子，臉上笑容斂去，規複寂然：“嗯。”

白仰堂這才應了一聲，聲如蚊蚋，神采竟有些侷促。

不過當晚回到房中他還是義正言辭地“獎懲”了白檀：“我好歹也是攝政王，你再這般，我可就顏麵無存了。”

白仰堂板著臉冇作聲。

這事不知如何傳了出去，朝臣們都感覺不成思議，就白檀那副臭脾氣，當初都能把丞相給噎得半死，竟然會跟家裡和好，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湛兒不喜好被扶，扒開了他的手。白仰堂隻好不管他，兩隻手都托著德音的小胳膊，她還在嚎啕大哭，弄得白仰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輕言軟語地哄起她來，本來繃著的臉也不由柔了下來。

因為教書，天然不能悠長分開東山，白檀也隻能閒暇時再去吳郡了。

年關裡太冷，小德音穿得可厚，跑起來時像個滾圓丸子似的。白檀牽著湛兒的手在廊劣等著，看她趴在高高的門檻上麵劃著小胳膊小腿兒翻進門去，被逗得憋住笑。

白棟哼哼哈哈地打草率眼，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臉，感覺心都要化了：“唉，那煞神如何這麼好命，我看能有這麼一對後代，還是阿姊你的功績最大！”

白檀被他壓在身下，冷哼道：“我好歹也是你師長，不時在旁提示是應當的。”

“哎喲心肝兒，還是你乖。”白棟攬著德音看向白仰堂，桃花眼頓時瞪成了銅鈴：“希奇啊，父親本日竟然會來。”

窗外光陰輪轉，又是一載春秋疇昔了。

這日東山上休課，白檀坐在書房裡看郗清的來信，看完了正籌辦複書，俄然發明好半天冇聽到孩子們的動靜了。明顯方纔他們還跟著無垢在內裡玩耍呢，時不時還咯咯咯地笑一陣來著。

灰塵落定，時候悠悠哉哉水普通劃了疇昔，偶然候白檀回想起舊事來，竟然會有種如墜夢中的感受。

全部書房都是討情的大臣，但司馬瑨決計已下，底子冇法變動。

“那是天然。”白檀瞥一眼白仰堂，發明他已經冇了先前的不安閒了，本身也悄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