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修[第1頁/共4頁]

堂內的陳凝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受傷地捂住心口：“本來先前殿下一向在睡覺？”

白檀踉蹌幾步，撫著喉嚨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冇好氣地用扇子指著他：“為師真是藐視殿下了，還能睜著眼睛睡覺，真是古今第一人！”

這麼一想，他信心倍增，講經的聲音不由大了幾分。

司馬瑨瞥他一眼：“若不明白，你還能毫髮無損地站在這兒？”

陳凝的房間裡養了幾隻鳥，懸在房中鳥籠裡，也不曉得是不是換了生人的原因，嘰嘰喳喳叫個不斷。

白家彆院裡，白檀授完早上的課便到了午餐時分。各家的主子剛送了熱騰騰的飯菜來，門生們都去用飯了，她決定抽暇前去抱樸旁觀看。

祁峰探頭朝內裡瞧，司馬瑨坐在最前麵，手臂支在膝頭撐著額頭，眼睛睜得好好的，卻失了下落點，毫無神采，一動不動，彷彿已經聽入了神。

司馬瑨活動了一下後頸：“你房裡那些個牲口過分喧華，本王本來就冇歇息好。”

這算甚麼，他們的殿下還能陣前睡覺呢！

顧呈猛地驚醒過來，抹了抹嘴點點頭。

白檀轉動手中的羽扇繞著他走了兩圈，如何看如何奇特。

白檀挑眉看向司馬瑨：“殿下還吃藥？”

道觀中常要煉丹，很多藥材都是從郗清那兒買的，他卻常常倒換此中成分。

至於她那兩個仆人，估計這會兒正邊在路上走著邊群情著她這不當之舉吧。

走到半道，無垢提著燈火來迎，剛好撞上。

祁峰昂昂下巴：“聽講經啊，阿誰姓陳的羽士說了，我們殿下有慧根，這都跟他講了一上午了。”

司馬瑨住得並不舒暢。

祁峰踹了他一腳：“殿下在內裡？”

“誰要搭上命了？”郗清從門外走出去，看到二人都在，一臉詫異：“喲，殿下竟然在，我道祁峰和顧呈如何在內裡。”一麵說一麵見了個禮。

她一愣，莫名其妙。

瞪完了白檀，他又從速向司馬瑨解釋：“殿下放心，我給殿下吃的藥絕對都是真的。”

羽士們個人嗚嗚呀呀地唸佛文，祁峰問：“他們說的啥？”

不過用他的話說也是為了羽士們好，真用他們要求的那些東西，估計早吃死人了，他賣假藥但是造福道觀的事。

還是司馬瑨反應敏捷：“想必他是看到被本王砍死的那幾隻鳥了。”

陳凝內心的不滿總算淡了幾分，看來這煞神也並非像外界傳聞那般不通情麵，或許也是能夠點化的嘛。

陳凝神采一僵，扭頭淚奔出門：太欺負人了！

司馬瑨起家伸展了一下雙臂，看了看白檀：“剛纔是本王失手，恩師莫要介懷纔好。”

陳凝嚇了一跳，倉猝大喊：“殿下停止！”

祁峰噗嗤笑了一聲：“殿下那哪是當真聽呢，你再細心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