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禦史[第1頁/共9頁]
朱震道:“臣不過是因知律法,聽人滿口胡柴,便忍不得罷了。這等不知本朝法規之人,還是個禦史,是駭人聽聞!無知之人而可為禦史,國度嚴肅蕩然無存矣!”
弄得褚夢麟也暗罵這“嶽父”不曉事,年紀一把還要貪個年青美人兒,逼得人逃了。又不將好物看緊,隨便叫人便偷了帶走,真是未曾將他放心上,是以不好生把守由他府中流出之物。
世人皆不敢勸,玉姐自發了一回脾氣,卻又沉著下來,問碧桃:“這是甚時候事?”碧桃回說是足有半月,案子都判完了。玉姐一陣暈眩,心道:他也不與我說了麼?想來九哥也是美意,玉姐雖念他情,卻不喜與己有關之事不把握當中。便動起刺探朝廷風向動機來,卻知婦人乾政是大忌,雖則中宮、慈宮問政不比後宮乾政那般令大臣討厭,若天子年幼,大臣還要請太後問政,她一太子妃,這般做卻不大好。須得謹慎行事,眼下隻好從寺人動手,也隻能從寺人處動手,以體貼九哥為名,多問問“外頭有甚事叫太子擔憂”。
連京兆也覺他說得有理,且京兆曉得,這等高價“雇”來婢女,多數是仆人家收用了貨,如有個婢女脫出時還是處子,反是仆人家“高潔”了。這等高價“雇”一個少女,為是甚,買賣看都是心知肚明,此時再假裝不知內幕,又裝節烈,端的是婊-子要立牌坊,拿旁人當瞎子聾子傻子了!
有李長澤引得世人忍不住抻脖兒去看,九哥心頭一鬆,他也覺有幾雙眼睛往身上看。他江州也有幾年,也曉得幾個洪家親戚,聽了這林家事,隻覺好笑――林家算是洪家哪門子親戚?!這話卻不能他本身問出來――有偏幫之嫌。兀自生著悶氣。
靳敏正到處與報酬善時候兒,見李長澤身子搖了一搖,忙伸手扶他一扶。兩個都是宰相,站得又靠前,不但上頭坐得高官家看著了,下頭官員也見著了。褚夢麟於諸民氣中又添一“罪名”――當堂氣壞老嶽父。
尚未奏畢,滿殿便鬨堂大笑了起來,止都止不住,這等七彎八拐親戚也拿來講嘴,也唯有某一權臣顛覆,又或是有一奸賊要讒諂人之時,纔好拿來用以“羅織罪名”。官家也哭笑不得,道:“是黃燦不明就裡,然禦史可傳聞言事,不成因此降罪。”
卻說玉姐後宮當中,於前朝動靜本是非常通達,九哥但有事,返來總會與她說。然事涉洪謙,又是糟苦衷,九哥便“報喜不報憂”,是以縱慈壽殿都曉得了,隻是杜口不言,與她留個臉麵,她還叫人蒙鼓裡。還是碧桃往外與人閒話時,聽著彆殿裡宮人提及時才急返來報與玉姐。
作者有話要說:肥吧肥吧?又寫暴字數了,碼到淩晨四點多人傷不起啊啊啊啊!
每逢黃燦參人,朝廷高低都當個笑話兒來看,然參到自家頭上了,這滋味卻實在不大好受。洪謙因著林皓之事原就內心沉悶,叫黃燦這麼一參,覺堵得慌,林老秀才本是過兩日見了林辰便要歸去,行李還未清算安妥,這頭林謙叫人給參了!凡叫禦史參了人,縱是梁宿,也須先出來請罪,被參罪名重時,且不能視事。可愛是這黃燦,語中竟有一股“因洪謙仗著是太子嶽父是以如此胡為包庇”意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