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安撫[第5頁/共6頁]

如是忽忽兩月，方趕至處所。彼時處所上已頗見亂相，幸爾並非統統官員都是苛吏草包，也有自行據城而守，也有收攏民人、安撫民氣，也有封閉門路不令動亂分散。洪謙先往近城池，見了本地守官，他隨行攜另有一樣東西――旨意。乃是經政事堂並中書門下簽書畫押蓋了印，將本地凡死守官員嘉獎一番，再問景象。

諸土司看著金帛，將這罰俸之事便拋諸腦後。卻又有些躊躇，有說：“止有一子，不好離家入京。”洪謙笑道：“又不是要質子，便端的有反心，一個兒子又能製住你了？這般行事，未免吝嗇，不是朝廷做派。好叫他讀個書，想上書時，也好寫個奏摺不是？也有不止一個兒子，好生讀書，若好時，還留朝廷仕進哩，朝廷與俸祿。今後不定是甚樣出息，不定比諸位官兒都做得大哩！”

玉姐想一想道：“她老是這宮中大長輩，她有個甚不對處所兒，我且要忍著。先時敢與她唱反調兒，是我藉著她辦了錯事兒由頭，也是初來乍地要殺猴儆雞，卻不是我與她唱反調便是做得對了。現在她冇個錯誤，我如何得冷著臉兒。她一曾祖母，要看曾孫兒，如何攔得？老是你與胡媽媽兩個多辛苦。”

才說“一家人團聚便是大福分了”皇太後，要眼睜睜看著頂用一個侄孫子拿命去搏，將臉兒也掛了起來。

小茶兒見玉姐展顏，便也不提煩苦衷，隻將章哥趣事拿來與玉姐解悶兒。玉姐說著說著，忽地問小茶兒：“你說，他們現該走到那邊了？”

玉姐因有此喪事，雖洪謙尚路上，她也是喜氣洋洋，又使小茶兒出去說與秀英聽。自往慈壽殿裡來陪慈宮說話，慈宮見她笑容兒，便問：“有甚喪事？”玉姐因說父親將歸，慈宮也說：“一家人團聚便是大福分了。”玉姐心有慼慼焉：“誰說不是呢？”

說話這兩個卻不曉得，外頭朝上接著洪謙好動靜，卻也接著北地壞動靜：秋高馬肥，胡人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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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後土司再來拜見時，內裡稀有個便請洪謙歸京時攜其子侄，並賠罪表章。這些土司也是冇法，洪謙釜底抽薪，年青人好熱烈，自家子侄動心要往京裡去，長輩攔不住，唯恐其私行逃往京中，隻得允了。向來父母與後代爭論，讓步多數是父母。

小茶兒道：“章哥一天大似一天，恰好動時候兒，前兒抓著繡球還要往口裡塞哩。”玉姐沉下臉來，慎重道：“看緊他。”小茶兒道：“放心，眸子子一錯也不會錯。”玉姐歎道：“說來這宮裡也算我家了，本身家裡還要這般謹慎，端的叫人煩躁。”小茶兒道：“熬過這一段日子便好了。常言說得好，苦甘來。隻消太子心疼娘娘和大哥，有甚事熬不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