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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卻不是先帝這般脾氣,雖說性子沉穩,談不上甚剋意進取,卻脾氣剛毅,看這些亂七八糟便不上眼,想著要“廓清”一下兒。想要做事,頂好是用心,休來個旁事來與他用心。
另一丈夫正丁憂娘子錢氏道:“也不怪皇後,看她先時外頭這婆家時,那會兒我家還不孝裡,也去那家吃喜酒來――真真親如母女。原是那家夫人相中求了來,親為婆母做羹湯,又與妯娌大小姑子處得極好。也是宮裡阿誰肇事。”
董格乃是她丈夫親舅,若走對了門路,以皇後之能,與官家伉儷相偕,吹吹枕頭風兒,又或是永嘉侯伸伸手兒朝官家進進言,她丈夫也好得一實職。且這兩位說話也確是不敬皇後,捎帶了官家,忠心之人,也當說一說。又,與皇後遠近是門親戚,有人說了親戚家出嫁女不是,親戚也當傳個話兒,提示一二不是?
先帝駕崩前,曾有近一年風景悉心“教誨”九哥,教則教矣,導卻一定。教滿是為國之難,這也難那也難,國度白養廢料越來越多、收上稅越來越不敷花、加稅也越來越難。導滿是往一條路上走:能保持便不易,想變法難上加難,是自找費事,不若力保持,休要獲咎人。
原侯夫人唯唯,太皇太後冷道:“我都忍得,她便忍不得?”
君即位頭一仗,九哥是極看重。勝了,他也麵上有光彩,且能叫胡人誠懇數年,與他些時候喘氣,清算先帝時留下一地雞毛。
太皇太後亦問她:“三郎還肇事未曾?”
中散大夫娘子道:“這也是。也是皇太後犯了昏了,哪家個婆婆不想著兒子家宅敦睦?她便好弄攪家精去叫兒媳過得不安!可見不是親生,便不為兒子想,隻想著本身好拿捏兒子媳婦。既不以至心待人,也不怪旁人與她也隻是麵子情了。”
太皇太後現在脾氣好了很多,眼看著皇太後那一陣慘敗樣兒,再看看帝後二人現在待她極客氣,這脾氣如何能不好?陳熙這仗隻要不是慘敗,官家必不會虐待了他,太皇太後現在也算得無兒無女,唯有孃家這個牽掛,熬到現在,便也無旁期盼了,如此甚好。
九哥看了奏疏,心頭有些兒煩躁,理是這個理兒,看實在有些憋。政事堂又怕他有旁想頭兒,忙上來勸著:“陳熙說理,眼下已入秋,不日便是寒冬,死守縱非上上策,也絕非下策,總不會有甚喪失。冒然反擊,纔是禍害。”九哥知他們說是這個理兒,隻得道:“隻恐火線糧草不支。”
原侯夫人本是來講對勁事,卻捱了一回嘴巴歸去,心內羞惱,卻安份很多。然這京中,多是人,有安份,天然也有不安份。
錢氏道:“哪有這等事?皇後好個佛道,極心善一小我兒。又是那蘇先生門生,知書達理人,能心硬到那裡去?莫非不是依著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