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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來講與玉姐,玉姐低頭半晌,道:“我卻有個彆例,也不知行是不可。”
卻說玉姐出了慈壽殿,即轉往崇慶殿裡去。皇太後遷出時,崇慶殿內凡她喜好,皆搬了走,徒留些個粗笨傢什與不甚喜好之物,也是歪七倒八放著。玉姐遷出之前,崇慶殿大修過,皆照著玉姐愛好來。
九哥因問計將安出。玉姐道:“現兩宮都,特彆慈壽殿,輩分兒又高,她發個話兒,天然要省很多事來。隻要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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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叫他一口氣兒憋胸口出不來,誰個叫貳內心終另有禮法,不想孤負先帝呢?隻得拿眼睛去看梁宿。梁宿內心暗罵這黃燦多事!丁瑋早與梁宿說過:“官家雖是仁厚之君,卻並非脆弱之輩。休要‘勸諫’得太狠了,年青人,順著他說,他還能聽,與他唱起反調來,隻怕要愈不肯聽你。說句不恭敬話兒,年青人都是屬驢,牽著他不走,打著還要發展哩。”
玉姐麵上頓時一僵,喃喃道:“又要肇事了。”低頭看著兩個兒子身上衣裳,章哥算是承嗣之孫,九哥為著免人丁舌,叫他與先帝守三年,這衣裳猶可。湛哥孝期早過,又是小孩子家,倒是穿得紅十足光燦燦,忙與他除了這閃亮衣裳,叫取件兒沉色衣裳著了。
九哥道:“甚事?”
九哥歎道:“擺佈難堪罷了。誰個叫我過繼了呢?”玉姐道:“政事堂怎生說?傳聞梁相公先時是狀元才,這些禮節上頭是極通。”九哥撫著額角道:“怕我逾禮便是他了。”玉姐不好接話,隻好說:“天大事兒,睡一覺醒來,不定便有體例了。梁相公怕你逾禮是真,卻也一定不通道理。”勸他淩晨安息。
梁宿一把年紀,臨老得此“讚語”,髯毛氣得直抖。丁瑋上前道:“既各覺有理,不如明日一辯。”九哥忙應了。
伸隻手兒與湛哥,由著他抱著來回拉扯,又問章哥功課,與他說習武隻是強身健體,讀書纔是正路,書讀得好了,才許玩耍。玉姐說一句兒,湛哥便跟著“啊”一聲兒,章哥聽了便將兩條眉毛一皺,伸手兒戳湛哥圓潤腮上:“你應甚,你又聽不懂。”湛哥又“啊”一聲。
一小我,若連親生父母都不想著,那便不算是小我了。梁宿這般想來,九哥也不算特彆兒,隻是人之常情。是以隻要九哥不與吳王係追尊個帝號,梁宿便覺也不須強諫了。聽九哥並無逾禮之意,梁宿便放下心來,請九哥綴朝七日,為“叔祖”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