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佛奴[第2頁/共4頁]

九哥道：“恰是這個事理。”

不悟來回話時，恰三郎病癒，玉姐抱著三郎叫他：“佛奴來拜徒弟。”佛奴幼小，行動不便，隻玉姐懷裡，將兩隻手兒拱一處，作個揖。不悟笑撫其頭道：“好好。”

平靜亦從旁幫腔，道是請帝後寬解，此事是常有。心下卻也納罕：從未曾傳聞皇子們有其疾病，也是可貴了。

九哥扼腕道：“早知有這般體例，我早做了，蘇先生何如搶我狀元去？”卻又不美意義明將這說話已不磨人文狀元搶返來，卻要叫這兩個削髮人做說客，“兩位與蘇先生說，他現在老當益壯，還可主持數年，且將文歡借我一用。”

不悟咳嗽一聲，道：“文歡學問是極好。因邇來少語，省了很多應酬工夫，一意研討，很有建立，是以蘇正看他極好。”

九哥眼睛張得大大：“文歡？怎地是他？”這文歡雖不結巴，卻有個極難纏口頭禪，說三個字兒便要“啊”一聲兒，誰個聽了都覺著煩，不得已，叫他去編修先帝實錄，做個不消多說話活計。不想卻又將分往他部下一個西南夷土司侄子教得學會了這口頭禪，恨得洪謙於家內咒了他半日。

不想玉姐看過三郎，複返身返來，又有事與他兩個商討。九哥聽玉姐說：“也是我忽視了，先時他們也冇個災病，我便隻與他們添香油錢，忘了於廟裡寄個名兒。三郎這裡，是不是因著冇與他起個名兒，冇將他拴住了？還請兩位與他取個名兒。”便也說：“二郎、三郎皆年幼，也是這個理兒。”卻不提章哥。

九哥卻問這兩個邇來可好，可有甚動靜。不悟躬身道：“大相國寺和尚已於北地建廟數座，鼓吹美意。”平靜隨後道：“我道門亦然。北地民風渾厚，很有向善之意，又純良，極信朝廷。”

玉姐已養了三個兒子了,當初生養章哥之時，上自秀英下至小茶兒，凡生養過婦人都說養孩子不易,男孩兒小時候兒特彆難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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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道二人皆有些個奮發，卻又都不敢與三郎起名兒。九哥道：“三郎小字便叫佛奴罷，再大些兒再與他取個大名兒。二郎卻要真人與他個道號。”言語間便將這兩個兒子分與僧、道兩家。

兩個皆說：“如此，當歸去備寄名符兒了。”實則是歸去周知這好動靜。

九哥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邇來兩位可曾往書院裡去？蘇先生可好？”

待不悟與平靜聽著動靜，急趕過來時，三郎藥已煎畢，乳母抱著餵了一小碗兒，複沉沉入眠。太醫皆不敢走，於偏殿三郎居處前候著。四人原心中打鼓，待看著遠遠一青、一紅兩個影子飄了來，又以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皆想：都說病急亂投醫，官家娘娘竟然想僧道也召了來。三郎不過是平常小兒發熱，偏要弄這般大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