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聯姻[第2頁/共5頁]

九哥肚裡一輪轉，拍案道：“門當戶對！你且先請了、嬸子、來，問一問她意義——可與陳家先說了？”

玉姐心中了悟，孝湣太子之事乃是舊怨，宮秀士之事倒是仇，這兩樁是大，餘者另有很多小事，日積月累，心結難明。老是九哥內心有一想頭：皇太後是要個能攥手心兒裡天子，分歧她意，她都要暗害。雖說太皇太後亦有此懷疑，卻比皇太後識時務又判定，兩相對比，又有個陳熙行事頗端方，顯得好些兒阿誰成了個好人，差些阿誰委實成了惡人。

三人去後，玉姐將炸蚱蜢拿來嚼了，道：“炸得香香酥酥，灑上鹽，公然好吃。”

三個心都幸運，竟然未曾挨罰，豈知一至東宮，卻叫丁瑋逮著了。丁瑋常日極馴良，此時卻建議狠來，將珍哥與王贇左手各打二十戒尺，將章哥左手捉來打了五下。又罰三人抄書，三人始知甚叫“吃飽了才氣頂住事兒”。

聞說油炸了極香，便命做了來，滿炸了一盤子，一人吃了幾個。又取茶果來與他們配食，待三人吃飽了，笑得極和藹道：“都吃飽了？吃飽了才氣頂住事兒，去讀書罷。”

玉姐嗔道：“我是那辦事不堅固人麼？”

淑太妃與孝湣太子妃皆看出了些個端倪，淑太妃亦謹慎提示著玉姐：“慈明殿似有些不喜哩。”玉姐將臉兒作個苦笑形狀，道：“您說，那位娘娘喜好甚哩？”

凡婆媳之間有些個齟齬，多數是有一個夾中間兒不會做人兒子。若一味順母，老婆又是長輩,忍便忍了。若心疼老婆，從中緩頰，也是相安無事。九哥這裡,顯是個心疼老婆。有要命一條兒——九哥是過繼來,並非皇太後親子，本就不靠近，皇太後又無親兒，朝臣們也不肯聽她，暮年要過得彆扭些兒，總該有所收斂。玉姐先搬了梯子來，皇太後卻不順坡下驢，反而再三肇事，無怪玉姐不曉得她設法了。

申氏因問何事。

那頭申氏接了手劄，便與玉姐來講。因玉姐問過陳芬是否訂婚，淑太妃便多留了個心眼兒，拿言語摸索。玉姐但笑不語，及接動手劄，便與淑太妃先遞個話兒，淑太妃便也內心稀有兒。

玉姐道：“我剋日看著個好孩子，想著肥水不落外人田，想與她做個媒。”

九哥道：“你卻想將她說與誰？”

喚過兒子便奉告他：“祖母與你定了門好婚事，從本日起，你要長進起來，不成玩鬨。”當下便辦理起行裝，二郎母帶了二郎上京，與申氏一道，籌劃放定之事。

至三月二十六，兩家放定，男家媒人原是皇後，因是女子不好出麵，便由著九哥指洪謙做媒人，孝湣太子妃之父為證。女家媒人便是陳熙托了華老尚書，老尚書得了陳熙很多謝禮，口上猶言：“我原要休致哩，又想一老廢人如何好做媒？便遲幾月，總要與女公子將事辦好纔好。”又以義安侯董格為證，因其戰時曾督管糧草，與陳熙有些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