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前奏[第2頁/共5頁]
朱瑜隨口應了。
九哥也覺這監正不大隧道,卻一時未有合適之人。雖有個不悟,倒是個和尚,一個平靜,又是個羽士,都受了敕命,卻又都是方外之人。若大一個國度,凡有國事,不決於大臣反決於僧道,不管成與不成,都足為先人所譏。
九哥看著這叫他求雨摺子便覺著牙疼,上回求雨不成,叫他看著“求雨”二字便不自。無法禦史上摺子,說也是正理,天不雨,身為天子便有任務祈雨去。九哥隻得又召來政事堂諸人,商討祈雨之事。
他三個雖積威之下,兩股戰戰,卻又因事關嚴峻,原是要謀這家業,如何敢說。戰戰兢兢頂著,不消兩日,朱源先頂不住了,失聲痛哭。朱震隻差這臨門一腳時,宮裡鐘聲響起:太皇太後崩逝。
朱清自打落地,親孃疼著,親爹也看重。初時略不及朱沛,次後朱沛各種劣跡傳出,他便成了世人眼裡金娃娃,閃閃發著亮光兒。縱是朱沛時,父親與祖母也未曾虧了他,外間至有閒言,道是朱震愛此次子勝太宗子。待朱沛“失落”,朱震又隻養著“朱沛遺腹子”朱瑜,隻與他姓名,卻未曾入了族譜,表裡都以朱震這一份斑斕家業都是朱清。
九哥隻得硬著頭皮道:“命欽天監善擇穀旦罷。先備太牢,我親往祭太廟。”丁瑋道:“臣見欽天監監正似學藝不精,是否另命彆人擇卜?”
偶真是親媽!
監正再三叮嚀:“要謹慎!”
監精確未曾見著有甚不平常處所兒,然見著陳奇這副模樣,委實是怎生看怎生不紮眼。欲待端茶送客,陳奇卻又問他:“七哥即位吉兆,你可做好了?”監正道:“放心,放心,我正編兒歌哩。”含混著將陳奇打發走了。
宮使急馳往朱府來,請朱相強起,往宮裡哭喪。
也合該成績這一段孽緣,陳奇一眼便相中了他。這兩個先前也是相互都曉得對方,隻是朱清原自誇是個讀書人,很看不上這外戚兼莽夫。陳奇自以胞姐是皇後豈會理這小輩?待皇後變作皇太後,陳文、陳奇兄弟也是不如往昔,朱清也不朱震家裡住了,無所交集了。
將這三個騙返來囚禁。
九哥卻不能叫李長澤白擔這罪名兒,他雖經曆這很多難變,有好些個倒黴他謊言,也有些不滿彆人,七年多下來,已算不得“君”了,肯為他說話元老邁臣愈來愈多,情願為他辦事臣子心越來越鐵。這個時節,卻推了勞苦功高、共磨難李長澤去頂這惡名,九哥是萬不能做。
待到官家再次求雨還是不得,莊子上有往都城裡發賣時蔬農夫返來,說著京中有些個謊言,道是這官家未曾得彼蒼眷顧,分歧不君,真龍天子另有其人,他才感覺這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