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毆打[第4頁/共5頁]

玉姐命朵兒來“攙”著皇太後，自卻踱至靈前，淨手上香，回身看著諸人道：“我是祭過六合太廟皇後，縱要廢我，也須官家再稟了六合祖宗！我便要去看看，這究竟是哪一家事理！”

皇太後想得極好，暗裡看了1、二日，見玉姐等人所攜之宮女、寺人並未幾，便要策動。

此時，大慶殿裡正打得熱烈。

她一哭，滿殿人跟著哭。皇太後冷聲道：“冇用東西，就曉得哭！”一麵批示，“還不將這裡清算了？！”玉姐試淚道：“您是娘孃親兒媳婦兒，親婆婆喪事，哪有我們越俎代皰呢？您經事兒多，我們隻一旁看著學著罷了。”

玉姐心道，能帶走陪著也算好了，隻怕不曉得你要扔到那裡去了。王氏也是普通設法兒，看一看玉姐，心道，過一時我便說與她。

玉姐與淑太妃兩個儘管冷眼看著，淑太妃越看越怒，玉姐越看越瞧不起這皇太後。人纔將去，屍身還未涼透裡，除非不敢作踐屍體，皇太後將太皇太後平日裡喜好都命撤了去。連同皇太後生前養花兒、喂鳥兒都未曾放過，花兒也掐了、鳥兒也捂死了，都說“不忍心看”要與太皇太後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估計禦姐早就想這麼乾了。

當下亂烘烘一齊哭，隻待禁軍到來，稱是奉了官家之命，受陳樞使之調撥，來護駕，人殿外，並不敢入內。

玉姐亦想著，恐皇太後要發難。她算幼家裡尚算敦睦，卻也於販子裡聽著很多“多年媳婦熬成婆”俚語。縱有個再寬大婆婆，做媳婦也免不了立個端方，積幾十年下來，一朝婆婆死了，靈堂上揮淚，被窩兒裡偷笑，這般故事她聽非止一個。皇太後被壓抑日子長，內心怨氣大，不定要生出甚事來哩。

宮正這裡，出了慈壽便將宮內清算，她原是掌這個，以“太皇太後喪事不得出忽略”為由，管得嚴，人也不覺得異——卻尋不著甚非常來。

監正想原也不錯：“天下多是人雲亦雲之輩，小人特彆如此，那裡懂甚是非？隻消一覺醒來還是有飯吃、有衣穿、有房兒住、有被兒蓋，又有個甚辨彆？所謂‘擒賊先擒王’，隻消拿捏住了上頭，下頭便是蒙了眼睛叫驢，隻會跟著走！再冇一個處所兒，比太皇太後堂靈上人齊備了。”他說這齊備，非止宗室權貴等，是天子一家。欲將官家一家一網打，這是個再好不過機遇。不須太多人，便能成事。

自太皇太後崩逝,玉姐心頭便是一陣亂跳。總算這些日子相互相處得非常敦睦，太皇太後退居慈壽殿安養,為玉姐壓抑著皇太後,玉姐投桃報李，為太皇太後孃家長輩兒安排好了退路。兩宮相處極有默契。太皇太後一朝崩逝，玉姐內心也是可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