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商事[第2頁/共5頁]

東平侯因讓洪謙上坐，是敬其進士出身之意。且問洪謙：“傳聞府上也有好些個求戀人，不知老弟是如何措置？”

安排席麵時，洪謙位置略有些個難弄，他是進士出身，身為九卿，當與官員一處。卻又是外戚，與原侯、興平侯是普通身份。幸虧是李長澤，將他排於興平侯處，卻又叫興平侯外孫半子、孝湣太後代婿、東平侯第三子中了進士鄭隆作陪。

李長澤生日玄月末，恰是刺探動靜大好機會。彼時之熱烈，連李長澤本身都感覺驚奇――不管如何總太皇太後喪期內，這般熱烈卻不大好。

三人都欣喜道：“這便是娘娘賞飯吃了。”

洪謙轉怒為笑，道：“以是纔是醜話兒說前頭哩。諸公想，如果有人以勢壓人，故與奸商勾搭逃稅，盤費逃了，便無錢修路，門路不暢，商事如何可行？可不是將鍋兒也砸了？如果有人逃了商稅，收不上錢來，榷場、埠頭保持不下，可不是將鍋兒也砸了？如有人辦工廠作坊，卻剝削淩辱，人皆不肯做工，可不是將鍋兒也砸了？這些個事情，非是立竿見影，或許要一二十年方能顯其弊。我等皆肉食之人，公然是鄙人麼？我等雖興工商之事，原是為著公私兩便，豈可不顧禮義？”

幾人都說是。淑太妃見說得高興了，便問玉姐：“娘娘可知，他們外頭商討著也要插手些工商之事哩？”

世人因問何話。洪謙道：“我等皆是求碗飯來吃，誰個如果不守端方，做壞了成例，將鍋兒砸了，餓了大師，哼！”

諸人都說不敢，來這處非為熱烈，隻因敬慕李相為國勞累，特來祝壽罷了。

平常隻消收下個投奔來販子、但有事便出帖子與相乾官員，便有乾股紅利可拿。眼下倒是今時分歧昔日，既有內廷出本錢經商，又有永嘉侯、渤海王等人亦參與此中，聽聞梁相與於相也有此意，便不好仗勢與某一販子撐腰打壓旁家了，一朝誤傷，便要結個大仇家。

淑太妃母女大為傷感，孝湣太子妃也跟著歎兩聲兒，卻並不悲傷。

九哥看著奏書，便問這越淩是誰。禁軍裡有與越淩瞭解、此番誅賊有功便回說：“是安昌侯家庶子，極樸重一小我。他母切出身卑賤，嘗為夫人所辱，他自幼也過得非常艱钜……”當下添油加醋，將安昌侯夫人之惡說個十成十。此人因南下時與越淩打過交道，想著此性命苦，我雖不好說他好話，卻好說他家裡好話。

九哥一想，道：“既如此，休流他了。且叫他西南為縣令，戴罪建功罷了。”越淩後果安撫有功，已升為知州，現在降為縣令，說是受父兄連累。然若端的問罪，他一成年男人，九族之列。現在倒是保全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