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青澀[第5頁/共8頁]

九哥聽這父女兩個普通說，內心便有了底，次日不但攜了雞腳來，還捎了一罈美酒。又與洪謙道：“小婿見金哥已交五歲，卻未曾開蒙退學，這不知……”此時，實不好勞動蘇先生了。洪謙道：“你故意了。我先與他開蒙，他年紀小，尚不費事。來歲春再與他作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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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問這一聲兒，已是開通父母，很多人便如六哥普通，尚不知相伴平生之人是圓是方，便叫定了下來。幸而玉姐也不是謹慎眼兒，想當時搶個胖兔子，九哥也是技藝聰明，此番再見，人又長得高了些，去處也有理，再者……他耳朵是紅。

因見有小茶兒與朵兒，胡媽媽便上前喚金哥：“哥兒與我洗手去罷，將開飯了。”將金哥帶走。金哥走前看一眼九哥道：“下回咱還一道。”九哥低頭道：“下回你將功課寫完，我看了，再你帶旁來。”金哥一抬頭，翻他一個白眼：“成。”隨胡媽媽走了，卻於太小茶兒時，道：“不準離了我姐。”小茶兒笑得雙肩直抖，忙點了點頭兒。

禮畢，表裡擺起酒菜來，請街坊、親戚來吃酒。街坊等原也有小有產業有些自矜，且酈玉堂家人丁浩繁，又有仆婦得圍隨，申氏又與親家做臉，攛掇酈玉堂將儀仗擺開，街坊等且插不出來。待禮成，方將這很多累墜散去，請人來吃酒。酈玉堂留意，卻見街坊等並不知蘇先生真身。這也是天然，家中都喚他蘇先生，是以世人皆知他叫蘇先生，從不想名叫蘇正，字長貞。

端是天下聞名。隻可惜固然獲咎了陳氏外戚，卻未曾有人圖影天下，通緝於他，他長相，未見過人天然無從曉得。

金哥對這姐夫也隻是平常，蓋因九哥一張臉委實鎮得住人。然陀螺又好玩，一玩二玩，那冷臉姐夫竟將下襬往腰間一塞，與他一道玩，他也覺風趣，跟與九哥玩做一處。

內裡洪謙細心，請酈玉堂與齊同知等暫密蘇先生行跡，世人一想，蘇先生雖不知如何一起來江州，泉源倒是明白，確不好大張旗鼓。當下各束縛表裡男女，皆不準大肆張揚。裡頭女眷也知輕重，都杜口不言。七姐暗道，怪道九娘方纔不說話哩。

玉姐嗔道：“小茶姐本日話好多。”言畢起家：“也不知爹與先生抖嘴了未曾。”小茶兒與朵兒兩個對望一眼，一齊偷笑，又故作嚴厲樣兒，跟著玉姐出去。將出院門兒，朵兒走幾步，卻將玉姐引至金哥處。

酈玉堂忙將兩個手掌身側衣服上擦了兩擦：“定定定！必得定！”說到後，幾要嚷將起來。又扯過兒子九哥，令他拜見蘇先生。洪謙險要氣得將這親家與那先生一齊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