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吳家[第1頁/共4頁]

程秀豪氣鼓鼓地點了點頭。

吳大娘子頓時放賴，門口打起滾來：“你不過也是一贅婿，何必難堪我們家？！竟不讓登門了！誰與誰還不是一樣！幾個雞子兒就要打發了我！”她小兒子也要結婚，卻冇甚錢，深思趁著喪事來奉迎一二，程家富朱紫家好麵子，總能弄些錢來。

作者有話要說：*大抽，讓人頭疼t t

門前又重喜氣了起來。

吳家兄弟躊躇好久，想拿喬，卻也耗不下去――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

那一年程老太公做壽，也熱熱烈鬨弄了兩三個唱來，也擺了幾桌酒菜，可愛內裡有個賣唱女，把勾魂眼往吳二郎身上一溜，勾出了吳二郎三魂七魄來。也是孽緣，後幾日吳二郎往外頭收賬，過一酒樓，又遇這賣唱。賣唱女，色彩但好些，便免不得被揩些油水，又演出一場豪傑救誇姣戲來。

若吳家另有本來田產，日子也能姑息過下去，但是田已賣了，再無出息之項。幸爾兄弟倆還識得幾個字，替人抄一點書、寫幾封信，也能賺幾個錢餬口。隻恨家中人丁太多，除卻一弟一妹，吳大郎本身另有妻兒要養，眼看二弟一年大似一年，倒是一文娶妻錢也冇有了，連飯都要吃不上了。妹子隻得早早送人做了童養媳，這弟弟總不能也送人做童養媳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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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定了契書，往衙裡備結案。吳二郎自入贅以後，亦改姓程，把絹羅衫替了粗布衣，不必吃糠咽菜，細米白麪管夠，閒時還能看程老太公之藏書，又有娘子塞他零費錢為嶽家巡看鋪子另有貢獻。除開林老安人略短長，程老太公卻極講理，素姐又實是個和順淑女。日子過得比家舒暢了何止百倍？

吳二郎本無錢，另娶不得婦，若無這“偷養娼婦”之事，憑一副好皮相倒可做贅婿，眼下卻連孀婦都不肯招他入贅了。今後渾噩度日，替人寫封信，換幾個錢，喝個爛醉，就開端哭兒子，又唸叨女兒，一時又恨啟程家“見死不救”來，亦往程家鬨過幾次事。

程謙出來叮嚀：“廚下雞子兒煮好了麼？街坊四鄰，父老鄉親，來道賀都與些雞子兒。隻是家裡女人多，倒恕不能一一迎出去吃茶了。”便是把吳家人當街坊，散與幾個紅蛋，頂多抓一把錢，打發他們走人――家門是萬不能讓他們再進了。

程謙微一點頭：“最多不過一鬨，那些人也掀不颳風波來，就是噁心一下，並不是大事。”

老兩口商討畢，也央了中人，也寫了契書。程老太公因想，吳家自有大郎持續香火，自家女兒又不頂大用，必要個男人相伴平生給她倚仗，便要立一個死契。這契書與程謙立就不一樣，冇個年限，乃是一輩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