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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道:“你也立朝站班,你倒說是與不是來。”
兼朱震因對這宗子希冀不小,見他已六歲,太夫人處識字又,便親與他正式發矇講課,管束甚嚴。次子因少朱沛兩歲不足,還未到端莊讀書年紀,且往一旁放,段氏看到內心不免有些兒發酸。她自入門兒,婆婆也講理,丈夫也守禮,也冇個得寵婢妾敢與她臉子看,又掌這一房外務,實養出當家人風采來,也拿出母子模樣管束這繼子,又要他敦愛手足,多朱震麵前提朱清。
朱震不由懊悔交集。朱雷道:“那……”
霽南侯太夫人拉著洪謙手兒,因靠得近,他耳邊說:“頭頂是兩個旋兒罷?腰上有個痣罷?”義安侯太夫人於另一旁道:“天熱了腳底還癢不癢?”洪謙怔住了。
朱雷孔殷道:“是便是,如何說像與不像?”
到朱沛八歲上,段氏又懷一胎,朱清也始讀書,兄弟兩個實不靠近。小孩子家吵嘴打鬨是常有,朱沛雖不屑打個小他很多弟弟,奈不住朱清卻往他麵前誇耀段氏對親兒子珍惜之意,朱沛聽得心煩伸手便推開朱清,朱清跌了一跤,手掌蹭破了塊油皮。返來段氏見著了,也不說朱沛,徑往朱震麵前道:“我終不是他生母,輕了重了不好管束,他兩個總都是官人兒子,還請官人一視同仁罷。”
朱雷雖不是進士出身,也聽得出這說是段氏之事。動段氏哪能不牽到朱家,起碼也要與朱震有些扳連。但是朱雷曉得朱沛本性犟,哪怕洪謙自認了是朱沛,這段氏也是他仇敵,今他兩家與洪謙得救,實是陷洪謙於兩難之地。回過神人不免要問一句:你不是便不是,咬著人家後母做甚?反露馬腳。
朱雷遂將兩家之意說了。洪謙眼睛便濕了,秀英已抹起淚來。然世人實想不著,洪謙要拿段氏做甚,又如何扳連著朱家。厥後事發,兩家人方模糊後怕,始覺著“好人有好報,虧恰當初冇存著壞心”。
朱震白日總要到衙裡應卯,又要辦些公事,段氏便不由朱沛出行,反正朱沛出門也不肯與她說,她隻作不知,縱有事,也是朱沛小孩子不懂事兒,不稟父母便出門兒。卻又做足模樣,朱沛份例一絲很多,由他出去華侈,時不時倒加添他些兒。
兩位一人拉著他一隻手兒,不斷說:“像、端的像!”洪謙身後還跟著個金哥,放了學由父親親身接回家,見這兩婦人哭起來比他外祖母眼淚還多,不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