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三年[第3頁/共4頁]

程秀英與程謙都望了過來，程秀英問道：“是東頭那處宅子？早傳聞賣給個官人家，前陣兒還來人粉了牆哩，人多口雜，害我拘著丫頭們不要亂跑。”

林氏聽了這話再冇有不承諾，卻仍要說：“我須得報與家裡。”

本日倒是林娘子親身扶著個小丫頭，帶著兩個家中婆子過來送粽子。林娘子生得一如統統江州女子普通，令人一眼看去就感覺這是個南邊人，雖不是極出挑美人兒，也彆有一番婉約模樣。隻生了個兒子，比玉姐略長一歲，取名文郎，因無子，便喜好彆人家女孩兒，藉著端五節互贈粽子、鴨蛋機遇，又送玉姐幾樣巧玩器。抱著玉姐來玩耍：“玉姐比前些日子見著時又長大了些了，瞧這小模樣，越來越斑斕了。”邊說邊撫著玉姐柔細頭髮。

“玉姐聽話，給你係長命縷時候不準說話，聽到冇？”程秀英左手拎著女兒，右手拎著五彩絲線結端五索。

林氏笑盈盈地收下：“妹子故意啦。本日我們太公要聽他背詩，我纔沒帶他過來，過兩天帶他過來給你叩首謝賞哩。”

程秀英道：“這是天然。”

程家左鄰趙家娘子孃家姓林，恰與林老安人同姓，年紀卻與程秀英相仿，嫁至趙家不久，孃家人探知趙家有這麼一個鄰居，林娘子父親便認了林老安人做個乳母，與平常鄰居又稍有分歧。因有程家這個鄰居，林娘子夫家過日子，也頗覺內心有底。

“我還冇說到呢，你就這般性子急。”

程秀英笑道：“值甚麼，今後侄兒高官得做駿馬得騎，我們說出去也光彩。”

兩人隨口說些閒話，蒲月夏季暖烘烘，熏得人直打盹兒。玉姐小孩子，精力竟然比成人暢旺，越是晌午越不肯睡，程秀英不得不把她抱了來困懷裡，又嫌她太熱：“叫李媽媽帶你去阿婆那邊。”

程老太公一點頭：“恰是，雖不是甚麼大官兒，但是這縣裡主簿也要好好相處纔是。”

連程老太公都感覺驚奇，這孫半子夙來鬆散平和，這般活潑模樣還真是少見，到底是父女本性，作不得一絲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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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距玉姐出世已三年不足，冇了吳家時不時登門騷擾，程家日子過得端得活。輕鬆日子跑得，程家日子一如概往地豐足又不致過於繁忙。程秀英已接辦了大半家業，程老太公退居家中，得空就把玉姐抱到膝頭，教她認幾個字、讀兩本蒙書。

程秀英道：“我免得，現官不如現管，何況有如許一小我，我們這裡也潔淨些。隻可惜本來王主簿已是養得熟了，偏又調走了，且不知這簿情脾氣如何，好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