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密信[第1頁/共4頁]
馮士齊點頭,禮數殷勤地送長安出去。
“此人一家長幼都在我手中,以是我纔敢說,他非常可靠。”馮士齊篤定道。
又是九疊篆印章,聯絡起她前次在趙王府發明的半形九疊篆印章,統統都彷彿能夠對應起來了。
長安笑了,很有些無法道:“單從這封信上來看,冇頭冇尾,連收信人的身份都冇法肯定,最多能證明他想和某些人合股對於鐘羨罷了,你管這叫謀反的證據?”
馮士齊相稱沉得住氣,一臉安靜道:“你也說了,前提是這信上所言為真,目前我們尚未能肯定這一點。再者,即便信上所言為真,現在我們截獲了這封信,就相稱於占得了先機。隻要鐘羨竄改主張留在建寧,這場禍事天然也就落不到我馮家頭上了。”
杏姑之死冇有引發任何連鎖反應, 劉光裕再冇來鬨過事,就連受告日都冇有百姓來告狀。
馮士齊闡發的趙王父子在此事上唱雙簧是有事理的,隻是,趙王父子為甚麼要如許做?贏燁想要鐘羨她能瞭解,約莫還是為了救援陶夭。但是趙王父子能在此事中獲得甚麼好處?撤除他們的鎮西將軍馮得龍?然後完整投向贏燁?瘋了嗎?眼下固然慕容泓這個天子勢弱,但比之窮途末路的贏燁,明顯已經建朝兩三年的大龑讓人更有安然感吧。
“若信上所言是真,那趙王但是陷你馮氏一族於不忠不義了,如許的事,你也不奉告你爹?”長安蹙眉道。
她曾因為他封建天子的身份而回絕和他共有一段豪情,心底深處卻又非常記念當她躊躇不決舉棋不定時,他的那句“朕是天子,你怕甚麼?”所帶來的力量與安然感,彷彿隻要有他在,她就算行差踏錯乃至胡作非為都不需求為本身形成的結果支出任何代價。
她冇有開窗,固然兗州地處偏北,但七月的兗州也暑氣橫行了,屋裡的悶熱加上夢中的內容讓她出了一身的汗。
深夜,長安俄然驚醒,發明本身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當然,她內心也明白,這不過是錯覺罷了。
但人有的時候,真的需求藉助這類錯覺來讓本身有勇氣持續進步。
那麼到底是甚麼啟事促使這對父子做如許的事?如果發掘不出他們的動機,就難以肯定目標停止下一步,現在閃現在她麵前的統統,仍然是籠沉迷霧難以窺見本相的。
從相處這段時候鐘羨的表示來看,他一定不明白本身眼下的處境,更大的能夠是,他在來兗州之前就曉得本身將要麵對甚麼,因為他是曉得客歲兗益鴻溝牴觸本相的。
……
夜深人靜,全部院落隻要鐘羨房內裡間的燈還亮著。
非常期間, 長安不想節外生枝,出府衙之前讓人去府衙四周暗巷中檢察了一番, 肯定冇有眼線盯梢, 才喬裝去了馮士齊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