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第1頁/共3頁]

天子半信半疑的打量著他。“當真如此？”

天子的眼神漸漸的凝住了。就在天涯之間，第一次這麼近，少年臣子那副冷酷、潔淨的皮郛完完整全展現在他的麵前。

“你這麼說，朕倒聽錦衣衛提及過一人――蜀山的掌門人，前幾日也來了金陵城。”天子目光掠過顧容謹，冷聲道：“你能來講說，這是如何回事麼？”

內殿中沉寂了一會兒。

蘇瑾清嚥下喉中腥意，低咳了幾聲。

“蘇卿，”天子按了按太陽穴，輕歎了口氣：“上前來，為朕執筆吧。”

衛梓俞唇角微微一抽。

“陛下，”蘇瑾清徑直接過話來：“此事與公子無關，請陛下明察秋毫。”這句話，師尊不便利說，但她能夠堂而皇之講出來。

天子冇想好如何答覆。

顧容謹的身子微微一顫。

看來懿陽長公主已氣得禦前失禮了。

冇人曉得天子的設法，偌大的殿內，突然墮入令人不安的沉寂中。

她頓了頓，複又抬起下頜，言語間帶著天生的傲然：“若臣妹當真成心拉攏, 那侍衛又為何會臨時反叛？越漸離又現在那邊？皇兄莫非仰仗一紙胡編亂造, 便要定臣妹的罪！”

歸正蘇瑾清是他的臣子，他也不必忌諱甚麼。

天子摩挲了一下扳指，不再答覆了。

天子才收到錦衣衛密報，說的是丞相與蜀山掌門有三年的師徒情深，這讓他無端生出顧忌來。

即便他仍斂著眸，臉上一如既往的溫雅如玉，仿若畫卷。

他們當日達成的隻是守住她出身的奧妙，而顧容謹的了局，卻不在衛梓俞的體貼範圍內。

不錯，此事的確疑點太多。像蘇丞相如許，甚麼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人，為何會摻雜到錦衣衛的事情中去？

這個反應讓衛梓俞俄然感覺有些深意了。

“越漸離現在那邊？”天子轉向衛梓俞。

“懿陽，”天子讓長公主讀越漸離的手書。指尖扣了扣桌案，口氣冷冰冰的，“這份供詞，你當如何解釋？”

蘇瑾清抿了抿唇，冇有答覆。

蘇瑾清與師尊四目相對半晌, 無聲的轉向了周文帝，宮門在他身後靜悄悄的闔上。

錦衣衛都攔不住的人，且根底深厚。

蘇瑾清微微一愣，連衛梓俞眉心也不由一挑。

“行了，”天子掃過懿陽，神情有些不耐。“朕還在呢。”

“啪”的一聲，長公主的玉玨不謹慎落到禦案。濺起硯台裡的墨，滴到蘇瑾清的朝服與指間。在一片烏黑間，顯得有些刺目。

一應內侍都被斥逐了, 守在大殿的都是束裝待發的羽林衛。

他抽出文書，淡笑:“不必批了，朕讓太醫去丞相府。”

“你信他？”天子眯了眯眸子，語意輕緩。

衛梓俞這字字句句間，表示的不恰是顧容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