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第1頁/共4頁]
“師父?”她眼睫緩緩一動。
顧容謹張了張唇,將話嚥了歸去,卻又一時不知從哪兒提及。過了很久,才淡淡道:“無事,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這幾日風雪從未停過,想著宮城的路也不好走。趁著這個當兒,內侍監將混亂的文書清算好,恭恭謹謹的呈到了聖上麵前。周文帝喝了口水,漫不經心的看起來。
弟子出了蜀山,麵對的是滿朝文武、詭譎廟堂,不是當年阿誰無依無靠的孩子,總不能將統統重視放在曾經的師父身上。
內侍監忙領命,點了司禮監幾個機警點的小寺人去了。
天子手中的拳頭攥的緊了些:“你既然一向在長安,傳聞過朝廷命官陸子玨嗎。”
司馬霜淡淡點頭:“至於此事,小女不知。”
正待發問,蘇瑾清將備好的手爐放到他手中,“師父不冷嗎。”她有些猜疑,“還是您不舒暢?”
但是天子仍模恍惚糊有印象,在嘉元十三年,陸子玨被蘇瑾清保舉,以天子使臣的身份,前去淮海監兵,以此震攝邊疆的外族。
天子俄然感覺這事有些不太對。
順著弟子的視野望疇昔,隻見窗外的梅花樹下,有幾個下人正在挖著甚麼東西。顧容謹微頓了一下:“這是……”
這上麵寫的不過都是慷慨激昂之語,要求除奸佞,振超綱,看得叫民氣煩意亂。正在他籌辦丟在一邊時,俄然間,天子重視到了一點。
天子沉吟半晌,想起長公主府上還住著一名首告之人,那位從長安來的舞姬。便下了一道聖旨,讓羽林衛暗中帶舞姬入宮。
羽林衛在大殿四周守著,貌似暖和奢糜的大殿,實則倒是暗波澎湃。司馬霜倒也神采未變,跪下磕了一個頭。
至於這個司馬氏,天子是曉得的。在先帝期間,長安的司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動天下的大學士,先帝曾幾次三番請老先生入京,為國子監講學。乃至在長安濘州賜了一風雅宅邸,昭顯皇恩浩大。
“你放心,這些人很快就不在了。”顧容謹悄悄捏著茶盞,安然道,“宮裡的人傳出動靜,司馬霜用心暴露馬腳,聖上已起了狐疑。”
“他現在如何了?”天子喉中一噎,冷著臉問。
“果然如此?”天子半信半疑。
她頓了頓,持續道:“公主府中,一應藝伎都要查證身份,小女的戶籍天然呈到了長公主的跟前――長公主賢仁德善,曉得了小女前來金陵的內幕,親身喚小女前去問話,也承諾給我麵聖的機遇。隻是……成果如何,長公主說再不會過問。”
“誒,您這是……”內侍監從速號召人出去清算,衡量了半晌,才考慮著道:“陛下是否宣見蘇丞相, 畢竟……這些都是伯恩侯府的一麵之詞,或許究竟也並不如此。”
“你好大的膽量。”天子一字一句,不鹹不淡的辯駁她:“嘉元十三年,朕親派陸子玨前去邊疆,他底子不在長安,你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