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雅與俗[第3頁/共4頁]

林明珠和燕於飛並不睬會臨安郡主，還是端坐在榻上。燕於飛感受終究出了一口氣，她不肯惹彆人，彆人卻偏要看她不紮眼，到處難堪於她。現下卻落了個挖坑埋本身的了局，真是痛快。想到此，燕於飛不自發的端起桌上的酒一口飲下。抬眼不經意間卻看到金岩正滿眼笑意用力抿著嘴的看著她，看上去忍笑忍的很辛苦的模樣。

金岩皺起都雅的眉，看了臨安郡主一眼，又轉頭看向燕於飛。

濤浪淘儘塵凡俗世知多少

一時候世人沉浸此中，如癡如醉。慶王更是坐正了身子，手拍案幾，為金岩、燕於飛二人打起拍子來。

四周畫舫上世人看到幾位配角間暗潮澎湃，各不相讓的架式，又曉得這畫舫上幾位均是位高權重之人，便叮嚀船家，悄悄將畫舫駛向了彆處。

悠悠的琴聲緩撥慢起，由遠而近，由緩而急，彷彿一葉草舟，順水飄飄而下。還不待她彈完一遍，便有蕭聲遠遠與之相合了起來。燕於飛欣喜的向金岩看了一眼。想不到他樂律方麵的成就如此之高，不過聽了個開首就能與她合奏了。

慶王鳳眸中精光微閃，隨即大笑著執起酒杯道：“好，好個雅俗共賞，惟願縱情，目前有酒目前醉，諸位與我共飲一杯。”

大氣澎湃的曲配著這儘情蕭灑的歌，讓世人禁不住的熱血沸騰，忍不住的擊節喝采。其他畫舫上此時也有幾人擊打著案幾，使得打拍的鼓點深沉有力。古樸莊嚴，既壓住了旋律，也讓略顯陰柔的琴蕭聲以外多了幾分放浪不羈和豪放氣勢。

燕於飛一雙墨眸中儘是歡樂，麵上帶著燦然的笑，邊奏邊唱，待到唱過兩遍以後，又從“江山笑”那句今後反覆，琴聲歌聲也漸緩漸歇，仿若心有靈犀般，嘯聲也隨之越來越小，越來越低，金岩那雙清澈的眼睛，現在燦若星鬥，一向盯著燕於飛，一刻都未曾移開。彷彿要將她臉上的一顰一笑，身子一仰一俯，指尖一挑一抹，都深深映入眼底，雕刻於心。

誰負誰勝出天曉得

詞中意味彷彿閱遍江山，又彷彿堪破塵凡，蕭灑縱橫跌宕起伏，幾分的率性，幾分的浪蕩，幾分的儘情，幾分的癡纏……長歌聲中，物是人非；長歌聲中，腥風血雨；長歌聲中，紛爭還是……彷彿寒署來往，落葉飛花，潮起潮落，月缺月圓，緣起緣滅，人間滄桑變幻儘在麵前。又彷彿深藏於心的喜怒哀樂，憎怨癡嗔，愛恨情仇，另有那些難言的痛苦，那些難填的欲壑，在現在均被開釋而出，又垂垂消逝於這琴音歌聲中......

林明珠則是滿臉氣憤的看著臨安郡主，一張美麗的小圓臉漲的通紅。

金岩還是淺笑著看著燕於飛，清澈的眼中帶著些許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