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鬥雞[第2頁/共4頁]

單冠至公雞跑得緩慢，到平頂屋前麵，翅膀一振，飛了上去，冇有再跑，卻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看著雙冠至公雞。

跟著這一聲轟響，是雙冠至公雞的一聲慘叫，身子從半空中直栽下來，毛羽亂飛。

“武二竟然敢把神雞道人的雞弄死，不怕神雞道人找他計帳嗎？”張五金心下迷惑，不過隨即就想明白了，武二即然伶仃在外，必定早就給神雞道人趕出來了。

四爪交纏，四翅撲擊，雞眼狠瞪，冒死的啄，冒死的撞，那股子凶勁狠勁，讓人目馳神眩，心驚膽戰。

雙冠至公雞給他的感受，就象一個絕世的殺手，騰空一擊，有去無回。

張五金心中有一種毛骨怵然的感受，不為那平頂屋中埋伏的人，而為那隻單冠至公雞的聰明。

這並不是真正的鬥雞，真正的鬥雞，或者一樣慘烈，但毫不成能有如許的聰明。

如許的鬥雞，他向來冇有瞥見過。

雙冠至公雞固然捱了一銃，卻還冇有死，在地下撲騰了兩下，竟又站了起來，扭頭想要逃命，單冠至公雞當然不會放過它，長啼一聲，從屋頂撲上來，一下把雙冠至公雞撲翻在地，伸嘴便啄。

這不是槍聲，槍聲是啪的一下，會很清脆，這個聲音卻很沉悶，張五金曉得，這是鳥銃轟擊時的聲音，他之前跟著孫大海出去打鳥打兔子，放過，很熟。

張五金跳到中間的一棵樹上，看著單冠至公雞壓著雙冠至公雞，冒死的又吸又撕，雙冠至公雞慘叫著，搏命反擊，滿身的毛都給啄了下來，標緻的雙紅冠子也給啄掉了，滿身都是血，卻死也不肯屈就。

幾近隻是眨眼之間，兩隻雞脖子上的毛差未幾就掉光了，本來極標緻威武的至公雞，成了落毛雞，光禿禿的脖子，並且血淋淋的，很醜，但卻更顯殘暴。

張五金呼吸都發緊了，雙手緊握著拳頭，他也不曉得盼著哪隻雞贏，完整就看傻了，腦筋裡好象一片空缺，甚麼都冇有去想。

雙冠至公雞目睹落於下風，雙翅一振，竟又高飛起來，這就真的短長了，一飛幾百米，於下落當中，再又撥高，這一雙翅膀，真是有力了。

雙冠至公雞身受重傷，卻不甘就死，病篤掙紮。

單冠至公雞冇有往村莊裡跑，卻往西麵的山穀裡跑去，這是一個狹長的山穀，到內裡開闊一些，穀中建有一幢平頂屋，好象就是個養雞場。

這時屋頂的單冠至公雞忽地舉頭一聲長啼，彷彿是在向雙冠至公雞應戰，雙冠至公雞本來有些躊躇，聽到這叫聲，終究忍不住了，也長啼一聲，飛速奔馳，離著屋頂另有二三十米，它振翅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