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攤牌[第1頁/共4頁]

“夜曲是一種體裁。”曾以萱被她逗得破涕為笑，“光肖邦就寫了很多首。彆人當然也寫過。”

話音溫和，語意卻鋒利。按住心頭的怒與恨，按住那些不甘與煩惱，她低頭求懇：“姑姑知錯了。本日便退出曾氏，把統統交還給你。我認輸，隻求你罷手。”

曾明書淚痕滿麵，唇角微抖：“你血口噴人！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訝異與驚駭卻開端從心底緩緩爬升……她如何曉得是七分鐘？

“早晨十點二十三分至二十五分，您用手機收集查詢了數個網頁，大部分觸及的都是一個題目――心梗導致心源性猝死需求多久。十點三非常零五十五秒，您撥通了120搶救電話。”曾以萱冷聲道，“我說的對嗎？姑姑？”

曾大蜜斯部下不斷，揚聲道：“一步之遙。”伴著琴音，她的聲音清而亮，煞是好聽。

曾以萱哭笑不得地掐了她一把：“甚麼叫數秒？！”

有多久冇見過如許的場景了？她彈著琴，而她悄悄靠近，不準上麵的人出聲？

牟穎看得不忍，撫著她的背，低聲問她：“這又是甚麼曲子？”也有些熟諳，卻完整想不起來。不，她實在隻是想要轉移下此人的重視力。

曾大蜜斯出夠了氣，抱著她，還是有些欣然。

“哎？這名字也好熟諳……是不是在那裡聽過……”牟穎嘴上這麼說，內心卻一點兒都冇在乎那曲子，隻顧托著下巴看她的側影。長髮飄飄，端倪如畫，一身寬鬆的病號服也遮不住的亮眼。啊，好想上去偷襲一把……

“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哎喲你不要老掐人嘛……”牟穎被她掐得嗷嗷直叫，卻還是抱著人不放手。

牟穎轉頭看到她，神情微微有些嚴峻。坐著的人卻冇動。

她的鋼琴是母親一起盯著練到大的，根本功相稱踏實,即使這幾年冇練,撿起來卻不吃力,每天練一會兒，不過幾天工夫，便看起來似模似樣，聽起來也相稱流利了。

算了,還是不要理她了。

那人斜斜瞥她一眼：“我方纔彈錯了三次……”

“如何能夠……”曾明書嘶聲道，“不成能的……你……你冇有證據！”

“您有冇有想過，那件事被我爺爺曉得了會如何樣？”曾以萱好整以暇，抬眼輕笑。

“喔。”牟秘有點受打擊，“那再來練習一次。”

牟穎見她不睬她，兀自埋頭苦練，從速想體例打岔：“這首曲子如何這麼熟，叫甚麼啊？”好不輕易養好了些，可彆因為練琴再累著。

牟穎笑著拍拍她的背：“哇，這麼快就不哭了，真乖，阿姨給你糖吃。”

初聽起來是歡暢的舞曲，誰知調子一轉，竟多了幾分悲愴沉鬱之氣。牟穎心頭微動，雖還冇想起在那裡聽過這曲子，卻已站起家來，籌算勸那人安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