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有恃無恐[第2頁/共3頁]

一刹時，她就下定決計，不管如何都要治好小俊。

“孫有德，這些物證是你的嗎？”王隊長收了手槍，心中瞭然。

公判台下堆積的百姓交頭接耳，一時拿不定主張，到底信賴誰好？

俄然，一名老者拖家帶口地上了公判台，撲通跪倒：“王隊長，楊廳長，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家長幼的命都是孫大夫救的，他是好大夫啊。”

蘇溪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孫有德在等誰？他到底打的甚麼算盤？莫非他還能從城外搬來救兵不成？

乞兒們聽了，氣得渾身顫栗，但是他們善於察言觀色，立即看出來公判台上麵的百姓已經擺盪了，完整分不清楚是非吵嘴。

“江州名醫多，但是情願給這些娃娃看病的隻要孫大夫啊，其他大夫隻會讓叫花子等死！”

“你放屁！”楊瑞麟立時炸毛，“來，明天我們講人證物證，來啊，呈上物證！台上不是苦主的，全都下去！”

蘇溪的內心格登一下，莫非公判大會要被攪得反轉？

“楊三少爺！且慢！”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道骨仙風地在世人的簇擁下，上了公判台。

一旁的老花子，本來像乾癟的老樹樁，聽孫有德這麼一說，俄然就枯木逢春似的活泛了，連連點頭，扯著嗓子哭嚎，比竇娥還冤的模樣：“老天爺啊，您開開眼看看呐！”

本來站在公判台中心的乞兒們，被擠到角落，他們咬牙切齒地望著這些替孫有德討情的百姓們，紅了眼圈。

又一家人跪到了公判台上：“楊廳長，孫大夫救人無數，我公公的腿就是他的刀針治好的……還看在我家貧苦的份上，施了兩個月的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孫有德狼狽地爬起來，大喊：“鄉親們，我冤枉啊，楊廳長刑訊逼供啊，還踢人啊……”眼神始終諦視著城門外，彷彿在等候甚麼。

孫有德擠出一泡熱淚：“我孫有德行醫數十載，施藥施診，即便在疫病橫行之時也從未撤退，為何遭此災害？白叟家本日仗義直言，孫某銘感五內。”

可恰幸虧這時，孫有德嗬嗬一笑：“楊廳長，公判講的是人證物證俱在，律法上寫得清清楚楚，這些乞兒都冇成年，不能作證。”

“這些個娃娃都沒爹沒孃的，我老花子是絕了後的慫蛋，大字不熟諳一個，看著他們在街上閒逛，總有些不忍心……”

“溪兒，孫有德不是等閒低頭的人，”蘇仁行憂心忡忡，“此次公判……唉……”很難說，他太體味這個敵手。

“是啊，這些是我的，都是我的，”孫有德答得理直氣壯，“這些娃娃都是老花子收留的，固然常日待他們粗一些，但是他們抱病，老花子還是捨得費錢給他們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