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遭遇東北豹[第1頁/共4頁]

“山神老爺，俺竇大虎又來您白叟家嘴裡淘弄口食了，請您彆見怪俺，隨便恩賜個麅子、野豬的，或者幾隻野兔、野雞，俺都給您叩首謝恩了！”

鬆鴨底子不尿他。

窩窩頭小的不幸，像鵪鶉蛋大小——他不是不敬山神，而是實在冇有太多的糧食來敬神，因為家裡揭不開鍋了。

“媽了個巴子，”竇大虎瞪著鬆鴨罵了一句，“叫喊啥，像他媽惡鬼叫魂兒，再叫喊，老子一槍崩了你！”

竇大虎扛著一管老洋炮，穿戴高腰鹿皮靰鞡，踩著一尺多厚的積雪，咯吱咯吱鑽進老爺嶺。

——老爺嶺民謠

還冇等他驚魂落定，就見不遠處的榛樹窠子一陣顫抖，如暴風掠過水麪。

老爺嶺，老爺嶺

吃過肉乾，身上彷彿有了些力量，也不再感覺冷了。他邁開腳步，趟著積雪朝另一座山崗走去。

他昂首透過樹冠，看看天，霧濛濛的天空中，太陽閃現出灰紅色的一個圓盤。

他拋棄菸鬥，就去抓洋炮。

古鬆腳下，擺著幾塊石頭，那是用作祭奠時當祭台用的。

這條小道，之前是野獸行走的獸道，厥後逐步有獵人行走。

他扛的是一棵新式老洋炮，之前也叫火繩槍，可謂是當代步槍的祖宗輩。老洋炮固然老，倒是竇大虎他爺爺留下的寶貝，槍筒上乃至都有了一層包漿，彰顯著它曾經的光輝戰績。

但它們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不時抬起腦袋，擺佈張望，看看空中和雪地上有冇有天敵。

竇大虎撇嘴，說：“瞧你那損樣，渾身冇有二兩肉，老子纔不肯理睬你，免得華侈彈藥。”

竇大虎把老洋炮靠在樹乾上，在古鬆前跪下來，從懷裡取出三個黃燦燦的窩窩頭，放在石頭上。

厥後他得知，爺爺為了遁藏追殺，單身一人揹著老洋炮闖了關東。

火狐狸棉帽在雪野中特彆炸眼，他把棉帽子摘下來，塞進懷裡，屏住呼吸悄悄繞到下風頭，貓腰朝野雞們靠近。

說罷，竇大虎從懷裡取出一個鹿皮包，內裡裝著火藥，他把充足的火藥灌進槍膛內的藥槽中，估摸著到了彈藥重量的三分之二，才停止。

完了！

揹著兩隻野雞翻過兩道山崗，趟過一片塔頭甸子，竇大虎再冇瞥見一個野物的蹤跡。

他手臂一麻，獵槍就被豹子的前爪打飛了！

他有些愁悶，他孃的，看來明天的運氣不咋地。

狗日的！

天已晌午。肚子咕咕叫。他來到背陰坡的一棵老樺樹下，把老洋炮和野雞放在一邊，踢開積雪，暴暴露樹根處的黑土。

除非你傷害了它。或者你靠近了一隻帶著幼崽的雌性豺狼！

竇大虎坐下，從胸口處的衣袋裡，取出一塊馬鹿肉乾，啃嚼起來。

竇大虎操起洋炮，橫到麵前，槍口對著鬆鴨，“叭，轟”。

但是他很快就絕望了。這條隱蔽的獸道，他彆離安插了十幾個獵套，一無所獲。他搖點頭，罵罵咧咧，不知是謾罵本身運氣差，還是指責野兔奸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