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得好報[第2頁/共4頁]

賀楨不疑有他，道：“冇有問過。她對我是一點興趣也無的。”

秦檀陪著笑，心底道：新婚歸緣那日，但是她單獨一人去的佛前。這要從何融起啊！還不如讓賀楨自個兒凍著，凍進土裡吧！

真真是可愛至極！

她將頭枕靠在門縫處，眼眶微微泛紅。但不過一會兒工夫，王妃又規複了端莊笑容。

王妃道：“妾身何至於看上她的東西？”

“賀楨，你這是做甚麼！”秦檀冷言冷語，“大早晨的，跑出來恐嚇人？”

賀楨好像被重拳一擊，踉蹌後退。

“賀夫人，你與你夫君幼年伉儷，本不至於做一對怨侶。”燕王妃忽而提起了秦檀的家裡事，語重心長道，“能結為伉儷，本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新婚佳耦到佛前歸緣時，可不是都要感激佛祖給的福分？我聽王爺說，那賀楨確切滿腹才調，隻是為人狷介冷傲、眼裡揉不得一點灰塵。如許的男人都是冰傲玉孤，不好相與的。但你如果能暖融了他，這也許便成了一樁好姻緣。千萬不要活成了我如許，數年如一日，相敬如賓，不得靠近。”

燕王妃強壓著驚顫，平和地告了退，朝書房外走去。臨到門前，燕王俄然喚住她。

方素憐坐在鏡前，麵龐一片冷酷。芝兒看得心驚膽戰，趕緊奉迎道：“姨娘莫要心慌，您是大人的拯救仇人，在大民氣中是獨一無二的。”

憐香院裡，方素憐剛好拆了髮髻。聽聞賀楨來了，她披上薄衫，外出相迎。

言談之間，燕王像是篤定王妃謝盈已犯了錯。

這話說出來，連貼身服侍的芝兒都不會信：賀楨經常在憐香院過夜，但方素憐卻至今是完璧之身！賀楨對著她的身子，竟是涓滴不會心動！偶爾，還會暴露一副掙紮神情，竟像是被逼迫了似的！

“你不是嗎？”秦檀慢條斯理地搭上了丫環的手，朝著屋裡走去，回眸朝賀楨一笑，“賀楨，你要與我做一對平常伉儷，那你可還記得苦苦等待你的方姨娘？你但是承諾了她‘平生一世一雙人’呐！”

“冇有。”秦檀道，“王妃娘娘呢？燕王可有因周女人的事兒指責您？”

“你說要我好好儘一個老婆的本分？要我好好替你籌劃這個賀家？”秦檀鬆開丫環的手，走近了賀楨，聲音裡透著陰狠，“賀楨，就算我那樣做了，我也不會有好報。就算我做了一個賢能淑德、貞靜風雅的好老婆，我也隻會孤傲病死，連個送行的人都冇有！”

他與外出禮佛的方素憐一道遭受了盜匪，混亂之下，他為庇護方素憐所坐的馬車而重傷。夏季雪寒，方素憐將昏睡的他扶上馬車，一起送到城中自家醫館。這一起上，男女二人密切無間相處，令他倍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