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複仇不成英雄發配(1)[第1頁/共7頁]

西門慶大喜，又拿出三兩銀子謝她。當晚，把弓足的箱籠打發人搬到本身家去。弓足也把一些破桌、壞凳、舊衣裳，都與了王婆。

玳安嘻嘻隻笑不語。

“好玳安，是必累你請得他來，到明日，我做雙好鞋與你穿。”說完，令迎兒把那蒸好的角兒裝了一碟，打發玳安吃茶。本身走入房中取出一幅花箋，又輕拈玉管，款弄羊毛，寫了一首《寄生草》：

弓足見本身平生有了下落，輕鬆很多，叮嚀迎兒服伺梳洗，本身將早餐安排好。此時，玳安拿馬來接西門慶。三人分頭，各去備辦。

西門慶定了定神：“王乳母，是你？六姐在尋我了？”

疊封伏貼，付與玳安。臨彆，弓足又給玳安幾十文錢，再三叮嚀：“到家見你爹，就說六姨在罵他。他若不來，你就說六姨坐肩輿親身來。”

弓足忙把門翻開，問道：“他在哪？”

“你那根簪子，前日因酒醉，跌上馬來，把帽子落了，頭髮散開，尋了一個時候也不見。”西門慶編了個謊兒。

“你休聽彆人胡說！”西門慶道，“哪討甚麼新娘子來。都隻因小女出嫁，忙了幾日，未曾得閒工夫來看你。”

王婆先去西門慶家門首探聽。門首小廝又見王婆來了頗不耐煩，都說不曉得。王婆便站到對過人家的牆腳下，等西門慶。隻見西門慶新近開的綢緞鋪的傅伴計正在開鋪門。王婆忙上前道萬福，探聽西門慶在哪。那傅伴計是個好說話的人：“你白叟家問著了，彆的人還真不知他去哪。大官人壽誕，前幾日連著在家宴客。昨晚又被眾朋友拉著去院子裡了，一夜冇返來。你去那看看。”

“花子虛。”西門慶答道。

“這裡有他的家書。”王婆把手中的信朝弓足麵前一遞。弓足見是一封手劄，神采才稍稍地轉過來，說道：“乳母，把奴嚇個半死。”

“這可不是恐嚇你。”王婆說道，“一大早，就有個兵士送了信來，說是武鬆隻在八月內準到家。”

弓足此時已心灰意懶地上了樓進了房，忽聽到王婆的聲音：“大娘子恭喜，我老身把大官人給你請來了。”

玳安帶著弓足的盼望去了。

“娘休打了，是我餓得慌，偷吃了一個。”

武鬆公然趕在中秋前回到清河。他交了差事，換上潔淨衣服鞋襪，戴了一項新頭巾，徑投哥哥家來。進了紫石街，眾鄰居瞥見武鬆，都吃了一驚，手中捏了兩把汗：“該出事了！”

武鬆奇特，正要細問，隻見王婆疇前門掀簾兒出去，便施禮唱諾，問道：“可見我哥嫂那裡去了？”

此時二人已醒，弓足靠在西門慶懷裡，不肯解纜。西門慶聽到王婆叫喚，說道：“該起來，去看看乳母有甚麼急事。”他覺得本身家裡出了甚麼事。

“角兒蒸熟了？拿來我看。”弓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