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七毒眼婦[第3頁/共4頁]

裴渠當然不會蠢到正麵答她，卻說：“下官不知殿下良苦用心，一向忙著藏鉤，實在是孤負了殿下一片美意。”

他說著將另一隻手伸進袖中，的確是取出來一隻銀魚袋子，可一捏倒是空癟的。冇有魚符的魚袋算甚麼魚袋嘛！

徐妙文放棄了和他相同，隻好眼睜睜看著裴渠往山亭這邊走來。

他剛哼完，便聽得一聲：“裴明府，某來送粽子啦！”

上遠既然提了律條，徐妙文天然不平，但他實在冇有辯駁上遠的底氣，便也隻能腹誹一二句。

上遠端了一碗茶，卻也隻抿了一口就又放下，非常舒暢地倚案看水中倒影。

這位表裡不一的教員看她一眼，說了聲：“巧。”

“將來另有機遇再見，裴君不必感覺孤負。茶山結社的娘子裡，你挑哪一個都好，除了小十九。”上遠言辭非常決計，她低頭悄悄轉了一下茶碗，抬開端淺笑：“人各有耦，色類須同。”

而此時徐妙文卻正在家中服侍高朋，端著一張“我是樸重良臣”的臉，謹慎翼翼給上遠煮茶。

而南山此時將鹹粽子送去裴光本公房，被他誇獎了一番，便找藉口出去了。

此時距閉坊另有一陣子，裴渠恰是要去徐妙文那還銀魚袋。

若徐妙文是蛇妖，那上遠很能夠是一隻老不死的鷹。

裴渠走近了才辨出上遠，進了山亭，他不慌不忙行了個禮，隻覺衣角忽被人一拽，徐妙文正斜仰著頭跟他擠眼睛，彷彿叫他不要說魚袋一事。

他歡暢之餘揮揮手將裴渠給打發了：“快從後邊滾出去。”

待她走了，徐妙文往席子上一坐，揪過裴渠就在他身上亂扒拉：“我的魚符呢？魚符呢？”

前次裴光本對南山送來的甜粽子不大對勁，遂預定了鹹粽子。這會兒聽得這聲音，心道果然是好孩子，太取信了！

上遠不落陳跡地笑了一下。

上遠的心機一貫難猜，就如她本日到徐府來，看著彷彿是閒坐，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不要覺得隻要那人看著你們，你們的一舉一動，也都在我的掌控以內。

上遠當然曉得他在胡扯，卻也不戳穿他，言聲緩緩道：“少卿宣稱抱恙，已是多日不去衙門，我看你身材很好啊。”

“去妙文那。”

上遠眼睛很毒，徐妙文的白眼翻得再快也逃不過她的靈敏捕獲。

徐妙文又翻了個白眼，心想完了，毒眼婦人真是惹不起啊。

徐妙文隻說了三句話，上遠便讓他閉了嘴。身為一個話嘮，徐妙文坐在她劈麵已是被憋死，恰好還要一本端莊跪坐著，實在教人氣悶。

中間的小爐上，壺中水還在一遍各處沸著，汩汩聲不斷於耳。裴渠看一眼矮幾上的茶具，麵色淡淡：“她為何會來？”

此時不遠處的內侍已邁著緩慢的小步子走了來，躬身引上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