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二軟肋[第2頁/共4頁]

本來是白日裡鳳娘與鄰居大娘一道去西市，冇逛多久，便有小吏上來擋了來路，竟是從鳳娘小簍子裡搜出一支金簪子。有個胡商在一旁嚷嚷說這簪子是他的，是鳳娘方纔在西市鋪子偷拿了他的簪子。

鳳娘辯駁說本身眼睛瞧不見，如何偷拿東西，那胡商便一口咬死鳳娘是在裝瞎。如此一鬨，吏卒便將鳳娘給帶了歸去漸漸審，到這時候也冇有放返來。

他已好久未見南山。南山本日過來，在料想以外，可他卻一點也不感覺驚奇。他比誰都清楚裴良春做了甚麼，天然曉得他操縱長安縣令逮人的事。

兩人往外走到門口時，魏縣令低首謹慎道：“裴禦史，此人不好留啊。瞎子偷拿一看就是誣告栽贓，這讓我很難辦啊……”

鳳娘照實回：“我家娘子叫南山。”

南山悄悄握緊了拳，她牙根緊了又緊，心中不知是氣還是怨。

可她仍舊低聲下氣：“求求你，救一救鳳娘罷……”

南山仔諦聽了他二人的扳談聲，固然因混著雨聲聽得並不非常逼真，但她也聽明白了一二。南山擦了一下額角的雨和汗，行動極輕巧地爬了下來，的確如同鬼怪一樣悄無聲氣地消逝在這雨夜中。

鼓聲落儘後的長安各坊彷彿都睡了疇昔，停了一會兒的雨這會兒又垂垂下大，南山彆了隔壁娘子，牽馬回了家。

魏縣令眉毛皺成八字，裴良春這小兔崽子，真是塊天生做苛吏的料子！

縣令將眉毛皺成了八字，忽聽得吏卒在外道：“來啦來啦！”

獄卒很快給鳳娘上了刑具，所謂拶指，即用拶子夾手指，疼痛非常，令人求死不能。

可他並不焦急，他有的時候耗她。又上了一輪刑具，裴良春起了身，他甫往外走，魏縣令便趕緊跟上來送他分開。

“不是淮南嗎？”

後半夜的雨下得像篩糠，南山趕到萬年縣野蠻坊東南邊向某處宅子時，雨勢才垂垂小起來。一早晨她都在不斷趕路，此時身上已分不清是雨是汗，她正躊躇時，遙遙瞥見了穿蓑衣戴鬥笠的巡街武侯，因而也顧不得太多，直接翻牆就進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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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良春眸光瞥了一眼角落裡的刑具，慢悠悠道：“曉得拶指嗎？”

有人指名道姓讓他逮小我，他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做了，他便是構陷無辜布衣；可若不做，他又有把柄落在人家手裡，不聽話就要被人活活弄死。

鳳娘則又冒死點頭。

南山感覺他身形和走路姿勢有些眼熟，眯了眯眼用力瞧，瞥見了他腰間一塊玉佩，驀地認出了對方――竟是裴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