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失足落水[第3頁/共5頁]

按在家時的風俗，將全數衣物打濕，浸泡在木盆，撒了些草木灰攪拌，又取出放在揉搓板上，右手握著棒棰用力的敲打，幾次摺疊，不時的還揉搓兩下。

他們越是叫，孫少恩跑的更快。這芋頭也不知粉不粉，本日煲糖水讓梅子姐嚐嚐。

“呦！蕊娘本日為何也來這洗呀？”

孫少恩躡手躡腳的躲在被褥另一麵，探出頭來，籌算嚇她。見到她臉上的紅印，立即全部身子現出，捧著她的臉，嚴峻道，“梅子姐，你臉是如何了？”

一輪橘紅色的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給覆蓋在氤氳迷霧的大地塗摸上了一層霞光。

“有事？”未曾抬眼。

“我，你，我哥，再喊上林大郎”

雖是夏季，濃厚的雪花、冰霜覆蓋了屋頂、草叢、田間田野。但是這絲絲縷縷黃燦燦的光卻遣散了霧障霜凝，昏黃的淩晨，如同洞居久了的生靈，凝集的血液又重新活潑起來。

“嗯？但是有事？”藍希嵐頓住腳，扭頭望向她。

“蕊娘，蕊娘”藍希嵐搖擺著她喚道。

孫少恩坐在院子裡曬太陽，手一齊截劃的順著大黑狗的毛。

“那日是奴家與夫君去拜祭爹孃，不幸下起暴風雪，碰到些費事……”梅蕊用輕鬆的口氣，隨口說了兩句，隻是那日的凶惡如何是三兩句話能表達出來的。

大腦中的認識刹時被澎湃而來的寒水淹冇，隻剩下一片空缺。下一刹時又復甦，她不能死，不能丟下大圓臉。

藍希嵐的心被提起，也知並非她說的那般風輕雲淡，趕緊詰問道，“無事罷？”

孫少恩從砧板處順來兩根番薯做賭注，輕掩門後，隨李迎銀去喚林有才。

潭麵固然清幽碧綠，裡頭卻暗伏著激流旋渦，如果打擊下流，彆想活命了。若不是那河床結冰，村人何曾來此到處暗含危急之地洗衣。

梅蕊悠悠轉醒，口鼻腔溢位水來，嗆著，又吐出一口冰渣子。嗓子火辣辣的，痛的冒煙，胸口也痛的難忍。濕噠噠的麻衣貼在身上很不好受，一陣冷風吹來更是滿身起了雞皮疙瘩。

“碰”

“杠”

陽光裡又透明著飄浮不定的灰塵，清楚而透亮，若隱若現。

孫少恩哼著歌，兜路去了河邊，籌算去接一程梅蕊，那麼重也不知她能不能拎回家。

“嗯！奴家曉得的”似是想起甚麼，梅蕊又吃緊的喚住踏出門口的藍希嵐，“嫂子，嫂子請留步”

‘噗通’一聲，倒是梅蕊出錯，掉進寒潭。

隻見李迎金光著腳，摩擦著桌腳，彷彿癢得難耐。那腳底脫屑，鱗屑成片；趾甲又黑又黃，還脫落幾個；腳指倒是呈現鮮紅色腐敗；腳麵起了膿皰，排泄紅色膿液，披髮著陣陣腥臭味。

孫少恩後退一小半步，錯開了她的手，“我幫你送疇昔，如果冇人，就讓我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