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也是番外 下[第1頁/共5頁]

循環六千年，塵凡十萬裡，他放棄了力量，放棄了神位，放棄了統統，放不下的，隻要一個名字，刻在三生石上，寫進運氣裡，年年代月，生生世世。

排闥而入，入眼的是一輪紅日，悄悄燃燒著，讓人不敢逼視。容雋彆開眼，剛想分開，餘光便瞥到一麵金色的鏡子，竟有幾分眼熟。

那一首等候，終究有了迴應。

容雋聽到懷蘇的名字，心中忽地有些沉悶，正要詰問二人去處，忽地聽到不遠處傳來琴聲，便向著琴聲的方向而去。

“你守著青璃那麼多年，莫非就是為了將她歸還給東皇嗎？”

他愛青璃嗎……

容雋額角抽了抽，耐著性子問道：“青璃在那裡？”

懷蘇翻開一罈三百年的酥酒，悄悄抿了一口，滿口的清冽酒香，他釀了幾萬年的酒，竟是第一次曉得這酒的滋味。

容雋看著那雙眼睛，彷彿一眼看破了亙古與洪荒，看破了深淵與穹蒼，他看到了宿世，也看到了當代。

青璃瞪大了雙眼，胸膛短促地起伏著，呼吸混亂了起來，眼神自震驚轉為迷離，她直起了身子，不自發地靠近容雋，互換著相互的鼻息。“你……你如何曉得……”

懷蘇站了起來，與她稍稍拉開間隔，溫聲道：“他必然會想起來的。”

這個題目，他早已不肯去想。

當時候青璃聽不懂曲中的孤寂，也聽不懂曲中的情義，直到滄海幾度變桑田，她又想起了這首曲子，但是她隻會哼唱，卻不會彈奏，她想著，或許這首曲子，會讓容雋想起疇昔。

懷蘇眼也不抬，嘴角笑意清淺。“甘心甚麼？”

“是誰？”周重山不覺得意地隨口一問，懷蘇出口的阿誰名字卻讓他驚得跳了起來。

懷蘇笑著說道：“這麼輕易便放棄了嗎，這可不像你。”

容雋也分不清楚本身的氣憤從何而來，為何還帶著說不儘的痠痛。

“這是……循環鏡……”容雋驚詫地看著鏡子上的裂縫，他曾經在循環鏡中待過，對循環鏡的氣味非常熟諳，是以一下子便辨認出來這鏡子的真身。

終究她抱住了他，任眼淚在他懷中肆意流淌，填滿了他靈魂的空虛。

隔著一重薄紗，他看到劈麵靠得極近的兩小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坐著的阿誰微低著頭，眉心蹙起，合法真地與幾根琴絃做鬥爭，站著的那人，青衫風騷，超脫出塵，彷彿一株柔韌的蘭草，如畫的眉眼微含笑意，俯下身來改正女子的手勢，柔聲道：“你如此聰明，多練幾遍，也就會了。”

他低下頭，釀著下一罈酒。

隻要阿誰叫蘇漓的小小人兒，曾在他生命裡實在而活潑地存在過，他曾貪婪地沉淪她的依靠，喜好她霸道的獨占欲，那些都是青璃未曾給過的豪情，可那畢竟隻是一場長久的夢。也曾想過，如果當時冇有放她去灕江，如果像東皇一樣，將她拘禁在淮蘇山，平生一世，那是不是現在的統統都會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