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輕舸（四）[第1頁/共4頁]

趙當世與華清聞言相視啞然，但見周文赫三人孔殷火燎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趙當世一聽“貢院”，便問：“公子所言但是江南貢院？”

冒襄冇比及答覆，那邊趙當世幾人已經走了過來。華清見狀，笑著道：“冒公子，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隨即又將冒襄先容給了趙當世。

趙當世道：“知好色則慕少艾，侯公子固然睿智，但到了這個春秋，也不免成局中人。”

從教坊司地帶出來，與冒襄告彆，已是朝霞萬裡。霞光散在秦淮河上，光彩熠熠。沿河兩岸垂墜連串的燈籠也次第點明，六合光芒交相輝映，整條河也粼粼有神。華清倚在趙當世肩頭，看景入迷，喃聲而言，有如夢話：“倘我能為一妓，居於萬千畫舫之一，與你詩歌相伴，朝夕相處，纔是最好不過。”

華盤點頭道：“對，我是漢中府人。”

“黃色是皇家禦色，我並非不喜好，隻覺並分歧適。”

我們旅遊應天府，是嗎？”

侯方域

侯方域苦笑道：“冒兄有董女人作伴，豈懂我輩之苦。”說罷，也不說告彆，拂袖拜彆。

冒襄心想：“本你一個當然無妨，現在多了這幾條大漢，我帶著你們又有甚麼興趣？”隻是口上不好直接回絕，因而道，“能為諸位遠客領導，小生蓬蓽生輝。隻可惜小生方纔想起，貢院那邊另有事情未辦，得先去走一趟，以是......”

冒襄一收摺扇，喟然道：“本來是遠來的客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承蒙不棄，小生便忝充個領導，帶華女人一覽這應天府名勝美景如何？”

華清顧視那人，倒是個二十來歲著一襲黃裳的年青人。那年青人麵色白淨、手持摺扇，風采彷彿儒秀。

冒襄安撫道：“侯兄，天涯那邊無芳草，你長相俊朗、才華過人，形單影隻的光陰必不會悠長，大不必過分憂愁。”

那年青民氣下歡樂，一拱手道：“小生姓冒，單名襄，草字辟疆。不知娘子如何稱呼？”

冒襄點頭道：“李香君能鼓琴清歌，略涉文墨；顧眉生通文史，擅畫蘭；尹春善於戲曲；卞玉京專精小楷，等等此類各具特性。唉，可惜本日是不能帶諸位一見其絕了。”言罷，連連感喟。

“恰是。”

歎口氣道：“庸人自擾，庸人自擾罷了。數月前放榜，我與冒兄皆下第，考官以我第一場策論犯時忌而摒，倒也省我幾分力量，早些來其間一醉方休。”說話慢條斯理，有少大哥成之像。

江南貢院集鄉試、會試為一體，有屋舍二萬餘間可同時通納二萬餘名考生，是東南範圍最大的科舉考場。與貢院隔秦淮河相對，即南京教坊司地點地，其舊院、珠市等坊更是名聞遐邇，為東南最為聞名的煙花柳巷。

華清又道：“冒公子，你說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