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逐鹿（二）[第2頁/共4頁]

吳汝義說道：“陛下的意義，我懂了一些，但另有些處所不懂。”這時候收斂身形，恭恭敬敬向李自成施禮，“我要向陛下就教，此時不打趙當世，何時再打趙當世？”

宋獻策道：“我軍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傅宗龍、汪喬年、丁啟睿、孫傳庭、左良玉......刀鋒之所向，唯有見血封喉罷了。”

明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

李自成應道：“此言不差，明廷與趙營，是為我軍兩大勁敵。老吳，如果讓你統兵，你該如何行事。是先打明廷，還是先打趙營，抑或是同時開打？”

“老田，我軍當前有多少人馬？連月來冇管軍務，記不得了。”李自成扭頭問道。

吳汝義不解道：“趙當世既有誌圖王，何不乾脆如陛下一樣反了，同謀大業？”

世人笑了一會兒，李自成道：“趙當世內心清楚，現在還冇到和我軍翻臉的機會，反過來我等也萬彆被幾場敗仗衝昏了腦袋。”

李自成看他用心文縐縐的模樣，忍俊不由道：“老吳，你不必如此，我幾個都是老弟兄，你更救過我的命，說話隨便些便是。”

“軍事防備？”

宋獻策湊趣道：“陛下臉皮厚似鐵，才氣坐上龍椅。崇禎小兒臉皮薄，龍椅可坐不穩。”

李自成麵有毅色，做個總結道：“於大義、於局勢，我軍都應先北伐明廷。如果為結部分的得失執意與趙營死磕血戰，不但我軍上風頓無，乃至會晤臨兩麵仇敵夾攻的窘境。因小失大，遺患無窮。”

插科譏笑了幾句，李自成轉回正題道：“以是我軍北伐，是根基戰略，在此期間，必須將趙當世穩住。”而後自問自答，“如何穩住？一要安其心，二要戒其軍。”

李自成道：“以其人之本性，大有能夠。但能夠必定的是，隻要崇禎還還在，他就不會公開背叛。”

宋獻策輕搖手中的拂子道：“明廷喪師失地，膽魄已冇，我軍正該鼓勇大進，不給它迴旋的空地。山西、京畿武備廢弛多年，我軍大肆進步，必擁摧枯拉朽之勢，直抵北都城不成題目。假定瞻前顧後錯失良機，在北麵墮入與明廷拉鋸的局麵，南邊又有趙當世掣肘，兩線受敵，實乃自討苦吃。”

吳汝義不假思考道：“明廷不亡，我軍難安，這是其一。既然趙當世懷自雄王霸之心，那他便算是其二。”

吳汝義臉一紅道：“我那裡想當甚麼天子，你就會擠兌人。”

牛金星也道：“恰是如此，崇禎在位一日，我軍一日難定天下。各路明軍遙尊北京如蟻附膻，源源不斷，殺是殺不儘、除是除不完的。要斷其本源，就必須直搗黃龍，毀了明祚、廢了崇禎，方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