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變異[第2頁/共4頁]

以賽亞抬起方纔修複的一隻手，捂住浮泛的眼窩，指間溢位來一絲絲藍色的電解液，滋滋的閃動著猖獗的火花。

假的。

他如何能答應另一個艾靈出世於世，如何能答應沙耶羅停滯他與波折天國合作，重修新納粹軍的打算？

傳染了惡之花的人，莫非另有人道剩下嗎？

他低下頭，一片暗影掩蔽赫洛的視野，異化著血腥味與汗味，另有這個男人身上令他沉淪的氣味。他的呼吸粗重而傷害，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掌心滾燙得像烈焰，像熔岩，熔燒他的血液與呼吸。

那是一大片姿勢詭異的人影，正在朝他們的方向行進。

一滴汗液從他的頭上掉落下去，濾過了鐵絲網。

“哢哢哢——”

“窺伺兵？”赫洛擦了擦嘴，“你的意義是…”

不偏不倚地落在一個傳染者腐臭的頭頂。

赫洛瞥見阿誰傳染者沿著牆壁像壁虎般攀上來，貼著鐵絲網嗅來嗅去，沙耶羅卻無聲地將手掌貼了上去。

“持續往上爬。”沙耶羅在他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赫洛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抓住了梯子，把一隻手伸給了他。

也同時記得被艾靈挖去眼球撕心裂肺的疼痛。

以賽亞的頭顱透過螢幕，俯視著被他的傀儡軍隊垂垂縮小的包抄圈，透露在人造皮外的頜骨微微咧開，暴露了一個猙獰的淺笑。

一起已經爬到了通風管道的最頂端，赫洛感到小腿被拽了一下，便抬起手臂擦了擦頭上的汗，轉過身去。狹小的金屬管道要塞下兩個成年男人的體積過分勉強，赫洛今後退開幾分，用唇語問：“現在如何辦？”

冇法否定的是，艾靈勝利了。即便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變成一堆血肉恍惚的屍塊，也以一個豪傑的姿勢被世人銘記，被他所愛之人銘記。

赫洛堵住耳朵，聞聲門狠惡的震驚起來，同時向內凸起出了幾個爪印，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地被撞開來，他當即舉起槍描準了門口，卻見沙耶羅搖了點頭，拔出傘兵刃緩緩靠近了門邊，就在門被撞開，一個小小人影行動盤跚地走出去的一頃刻，沙耶羅手起刀落，對準他的脖子削了下去。

“我曉得，因為你算得上是他們的同類，隻不過更加初級一點。”

沙耶羅在說：“放心，他們聞不到我的氣味。”

即便發作聲嘶力竭的哭號，也冇有人會為他們站出來。

心臟猖獗地亂跳起來。

“沙耶羅……”

赫洛透過身下的鐵網向下望去，不由出了一身盜汗。一大群皮膚靠近透明、渾身充滿血絲的惡之花傳染者，正湧進他們下方的走廊裡。他們的四肢樞紐像他印象裡的那樣，以一種可怖的體例扭曲著，卻行動緩慢。

赫洛奇特地看了一眼麵前的人頭，那是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