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頁/共6頁]

“……”莫北對著那雙眼睛實在不忍指責，想了想說，“你的暑期功課寫完了麼？”

韓菁擰著眉嚷嚷：“我已經十七了！十，七！你不要老是揉我的頭髮，我的個子都快被揉得不長了！”

“……”

一見到莫北，韓菁要比其他時候嬌氣十倍。她的眼睛裡立即就蓄滿了淚水，悄悄一眨就流下來兩串，抓住莫北的胳膊撒嬌加抱怨：“腳底磨了好多泡，好疼。”

“我的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莫北蹙著眉尖細心查抄，有一小塊微紅浮上了臉頰。他悄悄歎了口氣，眉尖很久都冇有伸展開，“我們回家叫大夫好好查抄下。”

“當然是冇有寫。”韓菁理直氣壯，並且反問他，“之前的時候你寫過麼？”

莫北一向對準不了，終究歎了口氣，停動手，說：“把眼睛閉起來。你一向動個不斷，我都快被你搞得嚴峻了。”

莫北忍住笑，很想再次揉她的腦袋，但見到小公主的怒容，還是收了手：“統統都還在長個子的人都還是孩子。你的身份證都還冇辦下來呢，我現在如果讓你來練習不就是雇傭童工？公司想來隨時來就好了，乾甚麼非要弄個練習的名頭。”

這短短幾天的時候察看到的莫北，比她平時十幾年來獲得的資訊還要豐富。

“冰淇淋。”

韓菁抓住背後管家的胳膊，咬了咬嘴唇，第一百零一次問：“真的真的不會疼？”

韓菁窩在老闆椅裡，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可我確切也冇見你看過書呀。”

這麼短的時候裡莫北已經行動極輕柔地又把她的襪子脫了下來。握住她已經發腫的雙腳，單膝跪在柔嫩的地毯上，歪著頭非常細心地檢察她腳掌的水泡。

韓菁的神采很無辜：“甚麼如何了？”

“……”韓菁本來籌算風俗性持續放棄，卻瞥到了莫北略略促狹的眼神。腦筋又轉了轉，靈光一閃就明白過來，擺脫管家，拽過一個柔嫩抱枕直接飛疇昔，“你纔是笨伯！”

“打了電話我就泄氣了，必定走不完整程的。”

她本年暑假粘著莫北的程度比往年更甚，對他停止三百六十度麋集包抄，幾近是滴水不漏。莫北去公司，她跟著；他和高管開會，她撐著腮幫在辦公室旁觀同步直播；乃至連他去夜總會那種處所應酬或者消遣，韓菁都要試圖去跟一跟。

莫北的視野收回來，淡淡地笑：“你彆再刺激她了。這丫頭明天還跟我講看人看事不全麵，想到公司裡練習來著。”

韓菁的腳縮了縮，縮到莫北的腳踝前麵藏住不動：“冇甚麼乾係。方纔泡澡的時候就已經冇事了。”

莫北唇角牽出一絲清淺的笑容，語氣更加柔嫩：“不挑破會發炎呢。我包管我的技術很好，一點兒不會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