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玳瑁[第1頁/共6頁]

韋德玄老淚縱橫，道：“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彥兒如何吊頸了？”

元曜嚇得雙腿顫栗，哭喪著臉告饒：“四位大姐饒命，不要吃小生，小生太瘦，不好吃……”

元曜提筆寫了兩句，然後卡殼了。他抬頭望月，尋覓靈感。不一會兒，靈感冇來，打盹來了，他也就倒頭睡了。

“唉－－”離奴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丹陽冇有吊頸，隻是掛在上麵了。”

貓女推了元曜一把，元曜一下子顛仆了，他沿著冷巷滾了下去。

裴先道：“昨夜無事，就來這長相思看夜來女人的拓枝舞。早曉得軒之也在，就找軒之一起喝酒賞舞了。”

“媽呀－－”元曜從速回身，拔腿想逃。

在夢裡，他走在平康坊的街巷中。黑黢黢的巷子深處，有影子在踽踽獨行，有植物在蠕蠕爬動。

元曜做了一個夢。

元曜奇道：“夜來女人，你甚麼時候跑出來和裴兄在一起了？”

貓女是四人中的頭領，她說算了，蛇女、鷹女、蠍女也就不再說話了。

白姬低頭，見元曜返來了，笑眯眯隧道：“軒之，沏一壺茶奉上來，再拿一些點心。”

元曜回到外間，望了一眼睡得正熟的阿纖和兩名胡姬，也不打攪她們，輕手重腳地來到窗邊，坐下持續醞釀長詩。

“那，丹陽欠了哪個非人的命了？”

白姬淡淡隧道：“六合六道，分為天界道，人間道，修羅道，牲口道，餓鬼道，天國道。此中修羅道，餓鬼道，天國道被稱為鬼界三道。鬼界三道中的非人都非常可駭，會傷害、進犯人類，人類稱之為‘惡鬼’。鬼界三道和人間道有交集：閻浮圖是天國道與人間道的交集之一，平康坊是餓鬼道與人間道的交集之一，大明宮是修羅道與人間道的交集之一。軒之看到的玳瑁、蛇女、鷹女、蠍女，都是墮入餓鬼道的非人。餓鬼道中的非人捕獵人類為食，它們食用了人屍以後，會把人類的生魂拿去獻祭給鬼王，以煉不死之藥。餓鬼道中的非人凡是穿戴紅鞋，軒之早晨瞥見了穿戴紅鞋的人，記著不要靠近，不要搭話，更不要跟他們走。”

“能夠呀，軒之在韋府住幾天也冇乾係。”

元曜也笑道：“真巧，竟在這裡遇見了裴兄。”

貓女對元曜道：“墨客，走吧。記得替我向離奴那傢夥問好。”

月光固然敞亮，但是冷巷的深處卻昏朦不清。

“嘩啦－－”元曜一把拉開裡間的移門，麵前的氣象嚇得他頭皮發麻。“夜來”不知去處，韋彥被一根白綾吊死在房梁上了，他的身上血跡斑斑。

元曜、裴先昂首一看，竟是韋德玄。

“啊？！”元曜非常擔憂，問道：“丹陽欠誰的命了？！他不會有事吧？！”

“修羅道中有各種非人，阿修羅一族是修羅道中的鬼王。阿修羅眾和我們天龍眾一樣，都是八部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