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蛛網[第1頁/共4頁]

“這有何難？”白姬笑著拂袖。

元曜一聽白姬躲懶，也道：“既然要奏胡曲，那小生也不吹笛了，改拿銅鈸伴奏吧。”

元曜一驚，竟然有人能來去自如地從白姬眼皮底下進入縹緲閣偷走妖怪壇？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白姬笑道：“這人間哪有甚麼太子長琴的精魄？太子長琴又冇寂滅，還好好地待在大荒榣山呢。”

白姬一聽不是本身熟諳的曲子，不想苦練，笑道：“啊，既然要奏《善善摩花》，那我就不操琴了，改成伴奏的羯鼓吧。”

白姬笑著對氣鼓鼓的狸花貓道：“軒之，你就陪離奴去插手貓樂宴吧。不然離奴表情不好，我們也吃不好。”

元曜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了，道：“白姬，小生想問一下，那些被巫浪所害的女魄還能救嗎？”

練了一個多時候，白姬、元曜都很累了，離奴卻仍舊精力充分，催促兩人持續練。白姬、元曜隻好藉口喝水，躲去裡間歇息半晌。

狸花貓臉一紅，道：“白姬，你變成貓也挺都雅的。”

離奴一抖髯毛，道：“也行。你們且伴奏，看離奴來一曲篳篥冷傲全場。”

裡間中，青玉案邊，燈火如豆。

白姬的神采刹時變了，她金色的眼眸灼灼如火。

元曜埋冤道：“白姬，你之前收‘因果’的酬謝都是在事成以後，有些胡塗爛帳乃至都不收了。此次斷指戒都火燒眉毛了，你不先去處理事情，反倒逼雷先生先拿長琴之魄來，這未免有點不刻薄。”

雷堯一驚，元曜也震驚了。

離奴仍舊非常不高興，晚餐又做得對付了事。傍晚時分，白姬、元曜、離奴坐在後院吃晚餐。

離奴道：“死書白癡，就你話多。吃甚麼鹽呀，鹽吃多了生閒（鹹）氣！”

“白姬女人，此話怎講？”

白姬肅色道：“雷先生，你手上戴的戒指是斷指戒，你能夠看不見現在伸展在你雙手皮膚上的咒文，這是巴蜀巫術當中的斷指之咒。這戒指被人施了暴虐的神通，這四年裡以你的血肉精氣為扶養，把謾罵深植入你的血脈當中。從一開端，我就很在乎你這戒指上的咒語。可惜，我不是很懂巴蜀的陳腐咒文。我這些光陰去了巴蜀之地，去了巫山，終究搞清楚了，你手上的‘咒’是最暴虐的斷手之咒。等時候一到，戒指會以你的生命為祭品，把斷手謾罵持續到雷氏的後代子孫。雷氏的子孫後代，全都冇有手。”

離奴道：“當然是為了在貓樂宴上吹給大師聽啊。”

白姬笑道：“軒之的笛子吹得不錯，能夠陪你一起去合奏呀。”

元曜正在扒飯，聞聲這話，差點噎到。

白姬心不在焉地拍鼓，元曜有氣有力地擊鈸，離奴鬥誌昂揚地吹著篳篥。篳篥本是一種哀咽悲愴的樂器，在離奴的口中，竟硬生生地吹出了多少清脆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