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東江水[第1頁/共5頁]
金鐘兒說道:“那我與你彈琵琶。”
李麻子笑道:“頭一杯,是罰你越次先唱,這第二杯,是罰你胡漫罵人的。”
苗禿子冇體例又抬頭喝了一杯,歎道:“罷了!我今後後,連李麻子也不敢叫你了,我還是稱你的舊外號吧。”
“如何冇有。”苗禿子自發報了大仇,“他之前人送外號象皮龜。”世人聽了,俱都大笑不止。
磬兒卻不樂意了,說道:“你少拿這臭屁斷送人,我幾時和你打槍來著?噁心。”
“不會唱的,吃兩杯免唱。”李麻子站起來,“愛唱的,十個八個儘管唱,若唱的不好,也得罰酒。”
磬兒說道:“他們都去郊遊了,隻要朱公子和金妹子在房中睡覺,我頭前來看大爺,見大爺也睡著了,不敢轟動。”
“哎呦!好大爺,如何把這番絕情之言都說出來了?”磬兒緊貼著對方而坐,成心偶然的鬆開了衣釦,“她本年才十七八歲,到底有點孩子脾氣。等朱公子走了,她身邊也冇了快意的人,除了大爺,還能尋哪個?”
劉智說道:“我也想唱幾句崑腔,一則有朱兄的珠玉在前,二則小弟的曲子非一支半文所能結束,怕諸位聽煩了。”
下一個輪到金鐘兒了,近似她這類朝鮮樂戶,自小方方麵麵的環境和中原毫無二致,徒弟是請的教司坊大哥宮女,就為了出國賺取外彙,一半的支出要上繳朝鮮官府。
苗禿子叫道:“本日就有,我若胡斷送你,我就是金三的叔叔。”
世人聽了,俱都鼓掌大笑。
“我?你?唉!”苗禿子隻聽得瞠目結舌,恨不得長出一百個嘴來辯白,“金姐,你休聽李麻子那疤**的煽風燃燒的缺德話,他是在信口雌黃呢。”
李麻子洋洋對勁的道:“罰你個越級先唱,我在你下首 ,我是令官,我唱了,該輪到朱大爺;朱大爺唱完,是金姐和磬兒,劉大爺完後才輪到你,你如何就先唱起來?該到你唱的時候,哪怕你唱十個二十個也無妨,隻要你肚子裡的曲子多。若嫌你唱的多罰你,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罰你。”
金鐘兒共同的粉麵通紅,氣道:“真真窮遮不得,富遮不得。我這臉上原也不但亮,無怪乎被苗三爺肆意諷刺,傾儘東江水也洗不清了。”
“住了,住了,你們不準笑。”苗禿子急了,“那我也有個寄生草,唱給你們聽聽。你好似蓮蓬座,你好似馬蜂窩,你好似穿壞的鞋底繩頭兒落,你好似一個核桃被蟲鑽破,你好似石榴皮子坑坎兒多,你好似臭羊肚兒翻舔過,你好似擦腳的浮石著人嫌唾。”
苗禿子驚詫道:“為何?”
朱勇笑道:“小弟的崑腔,不過有腔有板罷了,究竟於歸拿字眼,收放吞吐之妙,無馳名家傳授,和不會唱的門外漢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