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談佛[第2頁/共4頁]

翠玉見了笑道：“女人纔好一些，如何不養神？又勞身唸佛呢？”

由是病勢愈重。白天隻是昏倦欲睡，夜裡卻雙目炯炯，一天到晚咳嗽不止。冇幾日即描述蕉萃，身材肥胖，兩點櫻唇一如白紙，不幸一名絕代才子。將成槁木矣。

梅氏心急如焚，一麵請來多位太醫診治，一麵在佛堂問卜抽簽，往諸廟拈香誦經。

這一日天將明時，蕭雨詩睡了半晌，初春起來精力倒感覺利落了些，遂淨了手，本身焚了一炷香，披著大氅坐在院子裡，取過母親求來的金剛經。

徐灝不屑的道：“你笑甚麼？現在我朝是不籌辦滅佛誅僧，大略佛教和孔孟之道都有君子心，息邪說的主旨。也算功在一時，教在萬世，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以是孔子之道常存，楊墨之言終廢，即你佛氏，在唐朝之前非常放肆，現在嗎也就那麼回事，被我中國異化成了世俗之教。”

如此徐灝笑道：“天國循環本是佛家妄言，即便果有地區，我也斷無墮入之理。就怕今後把持不定，為異端所惑。一時出錯有辱祖宗，這就不成知了。何則？目下我尚知崇正避邪，不信佛教等勾惹民氣的宗教原因。”

眼下正值仲春下浣，到處垂柳蘢煙，百草吐芽。蕭雨瀅抱病悶坐，癡癡望著堂前的燕子築巢，暗道灝兒自幼與我耳鬢廝磨，小時候情投意合，可歎幼年時有眼無珠又心高氣傲，頻頻言語間怠慢了他，竟把彆人當作畢生之托，乃至完整獲咎了徐家。

再說佛教本不是發源自我中國，老子不信佛有甚麼不對？佛生尼泊爾，傳之於印度，你說萬古長存？但是佛明顯生在賢人以後，又數百年而入中國，有何資格吹噓法力無邊？佛教在印度紅黃異派相互紛爭，本土印度教一家獨大，現在天竺人幾近都信奉了婆羅門，佛門在故鄉早已灰飛煙滅，你莫非不知嘛？西方極樂天下整天殺來殺去，佛祖都死光了，如此有何資格在中國佈道？你佛祖有靈為何連老巢都冇了？”

現在大雨終究停了，一些遊人籌辦乘坐畫舫持續遊湖。聽岸邊船上有文人與和尚激辯，忍不住紛繁靠過來聆聽。

法雲忙說道：“這雨比先前更大，如何去的？”

想到這裡，蕭雨瀅咳嗽起來，吐了一陣隻感覺五臟如沸，渾身熾熱，不一時出了一身盜汗，隨即又打起寒噤來。

徐灝點頭道：“父執經驗的是，此等人與禽獸無異，於禽獸又何難焉？今後當以伯父之訓，銘之於心。”

徐灝心中嘲笑，此等手腕未免太不把他看在眼裡了，由此可知穀王朱橞的為人如何了！不過鬼神之說確切對前人的殺傷力太大，哪怕讀書人也隻敢敬鬼神而遠之。

不想徐公子說得佛門如此可愛，因此辯論幾句，貧僧豈不知聖賢學問相容，幷包釋氏和左道傍門？但是公子一教獨大並非功德，兩千年來，孔教日盛一日，曆代帝王名流無不是儒家門徒。時下雖朝廷平靜，朝野安寧，可冇了畏敬神佛之心，遲早爭權奪利無可停止，想徐公子手持權益貧僧不敢辯論，公子定有定國安邦之策，天氣已晚，就此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