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姐妹衷腸[第2頁/共4頁]
這時候盛先生對徐煜說道:”我記得客歲也在這莫愁湖上,老祝要行個水滸傳的酒令,當時素蘭拿了個潘弓足雪天戲二叔的簽,當時素蘭阿誰神態模樣,再冇有這麼好笑了。不料竟被她隨口一語中畿,琴言與潤兄弟端的無緣。”
“不了。”朱明之點頭,“蘭香前腳剛走,我坐得久了,轉頭又讓她們談笑。”
“琴言隻唸了一句,當時已是哽咽,到海枯石爛四個字,已然流下了眼淚。”徐煜輕歎,悠悠唸叨:“拜彆平常到處有,偏我魂消無算。已過了,幾次腸斷。隻道此發展廝守,盼銀塘,不隔秋銀河。誰又想,境改換。”
憋了半天的徐潤終究手指著藍天,說道:“人生聚散也冇有甚麼必然。琴言你看那天生的雲,老是往一個方向去的,遲早前麵的雲會追上前麵的雲,即便追不上也相離不遠。”
時候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天氣不早了,蕙蘭感慨的拉著琴言的手,說道:“你現在好了,上了岸,我們還落在水裡。想我們春秋相仿的十來小我,到都城後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了我們幾個。你現在也要去了,隻剩下我和素蘭另有慧芳。還記得當年在船上的時候麼?你不肯淪落風塵,早晨想跳河,我拉住了你,你還恨我呢。我說要跳河那我們一起跳,你才罷了。”
她一走,朱明之漫步了來,徐煜歡暢的把她請到屋裡,連連說道:“姐姐比來可貴過來。”
朱明之淡淡的道:“你這裡我常來,不過可貴你在家罷了。”
紅雯笑道:“到了那天,奴婢必然給二爺拜壽,二爺如何請我們呢?”
素蘭也想起了前事,說道:“當晚大師哭了半夜,琴言把手帕撕的粉碎。天明才發明竟撕了我的帕子。琴言還拿新的還我。記獲得了江寧時,船碰壞了,我們躲在艙裡避風,蕙蘭怕冷,依偎在我懷裡才睡著,琴言則哭著睡在她懷裡,唉,想想好像昨日。到了金陵後,我們分開了,當時大師好不悲傷。幸虧老天照顧,我們得以在秋水堂聚會。”
緊緊攥著蕙蘭手的琴言又執起素蘭的手,哽咽道:“我這麼薄命的人,此去朝鮮,人生地不熟也不知會如何樣,大略不會好的。還是你們在京裡好,二少爺承諾照顧你們,相互也有個照顧。現在我要走了,好好歹歹不過隨遇而安。若彼蒼見憐,過了一二年,寄父或者又進京,當時我必然跟著返來,我們姐妹終可再見上一麵,也未可知;也或許你們分開金陵,在外埠萍水相逢也說不定,總之如果此生的緣分就在今晚,那也是天數使然,無可挽回,隻好禱告來生再見,我但願和姐姐們情緣不竭,來世能做親姐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