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時間（一）[第2頁/共3頁]

“實在……”藍衣頓了一頓，又道：“若我能夠重新挑選一次，我寧肯不踏上這條路，做回一個淺顯人，曆經生老病死，然後塵歸塵，土歸土。”

藍衣有些哀傷，淡淡隧道：“太陽落山，明日還是升起；時候流走，卻再也不能轉頭。明日的我們即便站在原地，那也不會是本來的我們。”

許靈笑道：“以是說詩家之言大多為虛妄……”

藍衣一笑，頓時百花為之暗色，池魚飛鳥為之傾倒。她點點頭道：“你所言不虛，但是你要曉得，人之平生畢竟過分冗長，而於我們修行者而言，十年的光陰也隻不過是鏡中月、水中花，若我們也如芸芸眾生普通，妄圖那一刹的歡愉，便是會在這條盤曲的門路上留步不前。你剛纔說道‘時之極長名為劫’，我在此不知曆經凡幾光陰，怕是早已渡完九重劫。”

藍衣點頭，又道：“有詩雲‘彈指工夫轉，回身光陰換’，我在這個陌生的天下，不知經曆多少春秋變更。佛將一日分為三十斯須，而四百彈指又是為一斯須。《僧六律》中寫道：‘一刹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照此說來，我所經曆的光陰，又何止是彈指能夠計算的？”

許靈抬眼，望向悠遠的天涯，太陽噴薄出刺眼的金光，覆蓋六合萬物，統統都充滿著朝氣。他如有所思隧道：“可我感覺，人之平生很長久，古時多少貴爵將相，多少豪傑豪傑，還不是都在光陰的滾滾長河中化塵化土，現在安在？非論你是淺顯人也好，修行者也罷，如果不能夠長生，在光陰的麵前都是有力的，纖細的。時候亙古而來，縱使是億萬年在時候的長河中也不過是長久的一瞬罷了，對我們而言，又有甚麼是不值得珍惜的？”

藍衣伸出一根手指，悄悄地點向紫星。“砰！”隻見兩顆紫星刹時爆裂而開，本來精純的靈力顛簸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

許靈盯著藍衣清澈敞亮的眼眸，想要看破她心中所想。藍衣轉過眼，又道：“既然我們都變了，那即便歸去了，又有何用？我們分歧了，那邊也分歧了，即便訂交在同一個時空中，畢竟是徒然吧。”

藍衣似是想到了甚麼，開口道：“《俱舍論》中有一句，道是‘時之極少名頃刻’。”

在一座陳舊的一板屋中，許靈猛地展開雙眼，他的眼中俄然射出兩道藐小的紫光，打紫光照顧著靈力顛簸打在一顆大星上，頓時大星的大要被擊出了兩個淺淺的小洞。

現在的許靈，氣力已經遠遠地超越了明天的本身。固然隻是比明天多了一顆小小的星鬥，但是對於戰力的竄改可不是一星半點。現在許靈有信心，如果再對上七長老，本身毫不會被逼得那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