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希望的田野上[第2頁/共3頁]

葉川出了城往東走了二裡地拐上了一條鄉間巷子，路兩邊儘是一片水田。水田內裡已經插上了秧苗，一株一株的秧苗紮根在水和泥裡，或許是剛栽上不久，都還是低頭沮喪枯枯萎萎的模樣。葉川蹲下身子，摸著田內裡一株秧苗的葉子，將上麵積了一宿的一滴小露水放在了水裡，

“早啊，趙大叔，又是您啊，趙大哥呢？”葉川淺笑著對身邊守門的兵丁大叔道。

“嗯，那如果是寶貴的青花，裂了縫缺了口脫了釉，又如何辦呢！”

“小川哥哥！”一聲脆生生的驚呼，一個紮著小辮的女人蹦下草垛，拎著小裙襬沿著彎彎的田埂就衝了下來，路一邊的竹葉就都被帶下來幾片。

葉川窘的臉紅紅的，氣鼓鼓的從城門內裡跑了出來，前麵的兵丁們轟笑聲不竭。葉川進城幾個月，每個月都會接送金燦燦幾趟，久而久之，就連守門的兵丁都對這常常手牽動手收支城的少男少女熟諳了。

“滴答”

“嗨，甭提那小子啊，在家睡覺呢，他如果能有你一半勤奮，我就滿足嘍”，守門的大叔摸著麵前的小夥子的頭樂嗬嗬地說道，“又去接那小丫頭？”

“嗯，不錯，就是這類氣勢，一會開門後就這麼給我喊！明白嗎？”

遠處，雞鳴狗吠。

“到天工閣！經心維修！技藝高深！舊愛複原！”那群年青人又喊道。

“哎！我這就去，我也挺想她的。”葉川說著就要出去。

“我說小川啊，你今後莫不是要娶那小丫頭當媳婦呀，啊？”趙大叔打趣道。

“不消了，前次給的還冇花完呢”，葉川頭也不回的就在一眾小火伴戀慕的眼神中跑出了院子。

“氣勢！我要的是氣勢！要喊出氣勢來，一個個的都冇用飯嗎？啊！再喊一遍！”一陣粗暴豪放的聲音從院落中傳出，突破了淩晨的安好，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在院子中吼怒道：

就聽行列內裡有人承諾一聲，走出一個年青人來。短髮灰杉，綁腿布鞋，脖子上掛著一條毛巾，淡淡的晨霧內裡一雙分外敞亮的眸子，恰是進入潯陽城幾個月的山村少年葉川。

“明白！”

葉川謹慎翼翼地走在田埂上麵。新築的田埂有些軟，葉川走在上麵有些戰戰兢兢，恐怕一個不謹慎陷出來弄臟了衣物，壓壞了秧苗。走過了幾條田埂，踏在一條肩寬的小土路上麵，葉川邊走邊甩腳上的泥，甩不掉的就在路邊的野草上麵蹭蹭。等鞋子差未幾快潔淨的時候，就停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橡樹上麵。葉川靠在樹乾上安息，正對著一大片斜坡，坡裡是一塊圓圓的水田，坡上有幾棵不大的樹，樹後暴露兩個草垛，一個高高的，一個矮矮的。矮垛上麵坐著一個穿戴碎花衣服的小女人，懷裡抱著一隻不循分的小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