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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話說靈璧拿銀子出門,便向花滿樓滿麵堆下笑來,說道:“老身去那街上取瓶兒來,有勞娘子相待官人坐一坐。壺裡有酒,冇便再篩兩盞兒,且和大官人吃著,老身直去縣東街,那邊有好酒買一瓶來,有好一歇兒擔擱。”花滿樓聽了說:“乳母休要去,奴酒未幾用了。”靈璧便道:“阿呀!娘子,大官人又不是彆人,冇事相陪吃一盞兒,怕怎的!”花滿樓口裡說“不消了”坐著卻不解纜。靈璧一麵把門拽上,用索兒拴了,倒關他二人在屋裡。當路坐了,一頭續著鎖。
且說靈璧看著陸小鳳道:“妙手腕麼?”陸小鳳道:“端的虧了乳母,真妙手腕!”靈璧又道:“這雌兒風月如何?”陸小鳳道:“色係後代不成言。”靈璧道:“她房裡彈唱姐兒出身,甚麼事兒不久慣曉得!還虧老孃把你兩個生扭做伉儷,強撮成配。你所許老身東西,休要忘了。”陸小鳳道:“我到家便取銀子送來。”靈璧道:“眼望旌捷旗,耳聽好動靜。不要交老身棺材出了討輓歌郎錢。”陸小鳳一麵笑著,看街上無人,帶上眼紗去了。不在話下。
當下二人*才罷,正欲各整衣衿,隻見靈璧推開房門入來,大驚小怪,鼓掌打掌,低低說道:“你兩個做得功德!”陸小鳳和那花滿樓都吃了一驚。那靈璧便向花滿樓道:“好呀,好呀!我請你來做衣裳,未曾交你偷男人!你家武大郎知,須扳連我。不若我先去對武大說去。”回身便走。那花滿樓慌的扯住她裙子,紅著臉低了頭,隻得說聲:“乳母寬恕!”靈璧便道:“你們都要依我一件事,從本日為始,瞞著武大,每日休要失了大官人的意。早叫你早來,晚叫你晚來,我便罷休。如果一日不來,我便就對你武大說。”那花滿樓羞得要不的,再說不出來。靈璧催逼道:“倒是怎的?快些答覆我。”花滿樓藏轉著頭,低聲道:“來便是了。”靈璧又道:“西門大官人,你自不消老身說得,這非常功德已都完了,所許之物,不成失期,你若負心,我也要對武大說。”陸小鳳道:“乳母放心,並不失期。”靈璧道:“你每二人出語無憑,要大家留下件表記拿著,才見真情。”陸小鳳便向頭上拔下一根金頭簪來,插在花滿樓雲髻上。花滿樓除下來袖了,恐怕到家武大瞥見生疑。花滿樓便不肯拿甚的出來,卻被靈璧扯著袖子一掏,取出一條杭州白縐紗汗巾,掠與陸小鳳收了。三人又吃了幾杯酒,已是下中午分。那花滿樓起家道:“奴回家去罷。”便丟下靈璧與陸小鳳,踅過後門返來。先去下了簾子,武大剛好進門。
交頸鴛鴦戲水,並頭鸞鳳穿花。喜孜孜連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帶結。一個將朱唇緊貼,一個將粉臉斜偎。羅襪高挑,肩膀上露兩彎新月;金釵斜墜,枕頭邊堆一朵烏雲。誓海盟山,搏弄得百般旖妮;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恰好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昏黃,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泛動,涓涓露滴牡赤忱。直饒婚配眷姻諧,端的偷情滋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