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不識愁滋味[第2頁/共4頁]

同科的榜眼亦是有誌之士，兩人年紀相仿，心中又有著一樣的傲氣，常在一處高談闊論、抨擊弊端，對廢弛朝綱的權貴和宦官深惡痛絕。

昨日她醒來後那樣悲傷，恰好最後還調戲了大哥一把，本日在二哥處，不知又會是如何的場景了。

她並不曉得的是，這夾板並非平常之物，既能防她亂動歪骨，又能防震抗摔，是“妙手老闆”朱停專為她斷骨而製，是有人辛苦求來的東西。

當時的花老二，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殿試之時，他不但獲得了帝王的嘉獎，更收成了貴重的友情。

靈璧心中想，阿誰一身呆氣的花老二彷彿又返來了，她伸出小爪，表示花老二低頭。花老二眨眨眼，順服地低下頭。

在禍事避無可避之時，年青榜眼咬牙認下統統罪名，隨後當著天子的麵，一頭撞上冰冷的石柱。

眼下，他隻體貼靈璧何時醒來，二哥可否照顧她全麵，並不在乎其他。

花老二看了一眼大快朵頤的靈璧，起成分開。

卵石小徑一起延長而下，一名年青的白衣公子正徐行走來。

靈璧敏感的發覺到，花老二的情感不對，不止是為她的事。她有些不安，更多的倒是憂愁。

硯中墨早已研好，花老二執起一支筆於紙上行走，一筆一劃遲緩而沉重，他的筆尖時停時走，偶爾滲下幾滴墨汁來，好似哭泣時落下的眼淚。

靈璧愣愣地看著門邊，小爪不自發地撫上包裹住傷腿的夾板。

走在背麵的小廝是大少爺身邊的，並未曾帶來東西，隻帶了大少爺的一句話，說是已代為祭拜過故交，門外安排了馬車隨時候命，隻等二弟想通。

“我出世微寒，家中有兄弟，死了便死了，你卻要好好活下去，為了親人，也為了我。今後今後，你便做我的眼睛，你必然要耐煩等候，等候這群小人奸人的了局，等候我大明，重歸亂世的那一天。”

豌豆黃的香氣仍然如昔日般誘人，讓靈璧感到一陣恍忽，這是她最愛吃的小食，是她最最信賴喜好的人買來的。

靈璧不安地看著花老二，手指曲捲，緊緊攥起袖口。

“到當時，勞你四周遊曆，替我看儘那腐敗世道裡的一山一水，一瓦一欄。有你在，我便無憾了，隻不幸我的阿菱，我的阿菱……你不能死！你幫我護著她，護著她――”

就在花老二對新的一天也充滿絕望時，門彆傳來了些微的響動，他向外望去，麵龐上俄然間起了奧妙的竄改，渾身的墨客呆氣一時候悉數褪儘。

從那今後，花老二就如變了小我普通，竟日混鬨，瘋瘋顛癲，成為統統人的笑柄。曾經聚在一處的火伴或走或死，大家鄙棄花老二賣友求生，不肯與他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