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既成了你的階下囚，我無話可說[第1頁/共3頁]

他是這天下的天子，他必須確保他的子民安居樂業，團聚富庶。

黑暗中，沈妙言隻覺臉頰被捏得生疼，忍不住低撥出聲。

她如此說，君舒影也如此說……

她的頭髮很滑，他用桃花木梳一下、一下地梳到底，完整梳順了，纔給她挽起髮髻。

他的技術並不好，頭髮滑下來好多次，可他卻極有耐煩，一縷一縷地重新挽好，又拿了白玉蓮花簪給她簪上，輕聲道：“妙妙疇前最喜好這柄髮簪。”

因為疇昔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雲雨過後，君天瀾起家穿衣穿靴，他另有很多瑣事要善後。

沈妙言在黑暗中仰起臉，固然看不見他，卻循著他呼吸的方向，淡淡發問：“你感覺，你是最合適的人？”

君天瀾把剪刀扔出床帳，掀起緞被，將兩人都攏在黑暗中。

隔間裡燃著地龍，非常和緩。

男人的指腹頓在她的唇角，答覆得斬釘截鐵：“是。”

暗紅色的瞳孔，透出無邊無邊的蕭瑟，像是正落著一場緋色血雨。

他的身邊很暖，可她甘願單獨縮在冰冷的被衾裡，也不肯待在他身邊。

兩名宮女出去服侍他梳洗，他清算劃一後，望向床榻上的女人，她從方纔就睜著眼睛，虎魄色瞳眸落空了統統神采，隻冷靜望著帳頂。

哪怕她恨他也冇有乾係，哪怕她不時候刻都想殺他，也冇有乾係。

他的兄弟罵他無私，他的女人罵他無私。

沈妙言沉默。

但是這統統的解釋，他都冇法在沈妙言麵前說出口。

沈妙言自知行刺失利，垂下眼眸，並不言語。

但是等他從宮中返來時，卻瞥見拂袖和添香守在屋簷下，滿臉焦心。

等挽好髮髻，他又極有耐煩地給她上妝：“都城最好的珍珠膏，傳聞用來勻麵很好，你約莫會喜好。我記得你小時候，學著慕容嫣上妝，卻上得一塌胡塗。”

君天瀾的手倏然收緊。

兩人瞥見他，倉猝迎上去行了個禮。

他的女人，仍舊保持著他分開時的模樣，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

君天瀾回過神，鬆開手，暗紅鳳眸閃動著龐大。

拂袖開口道：“皇上，娘娘她不肯起來，也不肯梳洗用飯――”

沈妙言睜著圓眼睛，固然看不見任何東西，卻還是儘力地望著上方的暗中，“你是天子，這天下都是你的，我縱不肯，又能如何？隻是……”

若非那氣若遊絲的呼吸，他幾近要覺得她不在人間了。

心若冷了，如何的熱度，也不能暖和。

他在床榻邊坐了，把她扶起來，拿起木施上搭著的主腰給她穿上，又拿了中衣給她穿。

君天瀾的瞳孔，倏然縮小。

描黛畫眉，點上朱唇，用洛神花水染紅雙頰。

君天瀾的手移到她的鎖骨下，清楚地摸到了“妙偶天成”四個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