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永以為好也[第1頁/共3頁]

拂袖出去，望了眼小花貓似的沈妙言，笑著應了聲是。

“在習字呢。”拂袖低著頭繡小方帕，嘴角噙著一抹笑。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讀的《論語》。”沈妙言仰著小腦袋，“孔子說，仁義禮智信。但是國師，為甚麼很多人不具有仁義禮智信，卻也能身居高位？”

阿誰小小的女人，披著衣衫坐在床上，手捧一本書，讀得當真。

沈妙言重視到，這根羊毫是白日裡，慕容嫣贈給君天瀾的，但是見他當真，也不好推拒，隻得先握住了。

她心疼不已，拿剝了殼的雞蛋，和順地在淤青處幾次滾擦。

沈妙言望著她和順的側臉，感覺她就像是本身的姐姐。

薄唇抿了起淺淺的弧度，他輕聲道：“去打水來。”

他跨進門檻，望了眼東隔間的布簾，心下微動，走了疇昔。

今晚月色極好，透過木格子窗戶灑出去，與燈火融為一體。

“方纔讀的甚麼？”他筆下龍飛鳳舞，遒勁有力。

慕容嫣收回目光，心下卻有些歡樂，莫非，天瀾哥哥大要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曉得她討厭沈妙言？

彷彿聞聲動靜，沈妙言抬開端，便對上了君天瀾的目光。

沈妙言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逐步暗下來的天氣，何嘗不知，她此後的日子，全得靠著君天瀾？

拂袖說著，將她的裙裾放下來，拿了軟被，替她蓋上。

他將狼毫取出來，遞給沈妙言：“先教你握筆。”

而衡蕪院的東隔間裡，沈妙言坐在床上，拂袖翻開她的裙裾，隻見膝蓋上都是淤青，在白嫩的腿上，格外顯眼。

沈妙言抬頭看他，他的神采還是淡淡，下巴的線條完美精美。

她握筆的姿式像是在拿筷箸，而三個字寫完，則歪歪扭扭如同雞扒。

君天瀾冇說話，隻是從桌角拿了一隻木盒。

燈籠的光暈照在她的小臉上，那雙常日裡貓兒般滑頭黑亮的眼睛，現在透著安靜，倒不像是她了。

挑開布簾，裡頭隻在床邊點著一盞燈。

她洗漱結束，來到書桌前，拿了白玉狼毫筆，臨摹他留下的一本字帖。

她殷勤地為君天瀾斟酒：“天瀾哥哥，剋日公事，可還算繁忙？”

君天瀾落座，“擺膳。”

沈妙言揉了揉膝蓋，咬牙下床，慢吞吞走了出去。

“你情願教我？”沈妙言驚奇，隨即又有些黯然，“疇前教我的夫子說，我是‘朽木不成雕’，還是算了吧。”

翻開木盒，內裡的絲絨布上悄悄躺著一根細細的白玉狼毫。

“都習了這麼長時候，也該歇息了！”添香雙眼一亮，“我去拿糕點給蜜斯吃！”

第二日，沈妙言醒來時，君天瀾已經去上早朝了。

君天瀾踏出來，慕容嫣趕緊起家，暴露一個衰弱的笑容：“天瀾哥哥，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