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天子，也會有得不到的東西[第1頁/共3頁]

她慌亂地將本身的手擱到那人的掌心，正要昂首去看那人的臉，四周卻俄然狠惡搖擺起來。

那雙虎魄色瞳眸中冇有半分波紋，隻悄悄同佛像對視。

遠處傳來撞鐘的聲音，悠遠而空靈。

可現在她不敢輕舉妄動，統統，都要等四哥返來再說。

一隻苗條如玉的，男人的手。

“不會。”沈妙言也不梳頭髮，徑直往外走去，“沈楓再過兩日便該及笄，夏侯銘忙著娶她，不會有空來找我們費事。”

若忽視掉這兩人眼底深藏的冷意，如許對坐的畫麵，就像是一對璧人。

沈妙言悄悄坐在床榻邊沿，沉默著伸脫手，將那白玉九連環擲到空中。

她揉了揉頭髮，皺著眉頭，又想起方纔夢境中的男人。

這一覺，沈妙言睡得並不結壯。

夢中，百尺高的樓台拔地而起，她身著錦衣華裳，站在最高的樓閣上俯瞰遠方，卻有火光燃燒著竄了上來。

沈妙言點點頭，摸了摸被盜汗打濕的後背，又道：“幫我找一套潔淨衣裳，我要泡澡。”

清幽的車廂中，她斟了杯鬆山雲霧，緩緩品著，禦史府和夏侯家的結合，與她而言，絕非功德。

沈妙言的手頓住，就聽到他持續說道：“就如同我們二人的運氣……我們的運氣，將無停止地膠葛下去，直到你死，或者朕亡。”

說罷，便起成分開。

有人信佛，有人不信。

承恩寺大雄寶殿，她雙手合十跪坐在蒲團上，微闔著雙眼，耳中都是四周僧侶誦經的聲音。

四月尾，沈妙言去承恩寺上香祈福，路過禦史府，但見府前張燈負傷，熱烈不凡。

他出了衡蕪院，走在月色中的巷子上，李其湊過來，轉頭望了眼燈火光輝的屋宇，輕聲道，“陛下，您為何不趁機節製住沈妙言？如此一來，君天瀾在西南就不敢妄動了。”

我佛慈悲，但願能保佑四哥安然返來。

楚雲間的神采非常奧妙，他垂眸，一些碎玉迸濺到他的腳邊，白瑩瑩的折射出火光，像是一顆破裂的心。

這本該就是他的女孩兒！

東隔間的燈籠披收回暖和的微光，楚雲間凝睇著她的小臉和薄弱的身影，無數個深夜，他抱著陌生女子亦或是擁著冰冷的被衾，但他比任何人都想將她擁入懷中。

韓敘之瞥見她時也愣了愣，隨即欣喜地上前：“妙言mm也在，真是巧了！我讓承恩寺做了一桌素齋，你如果不介懷，同我一道去吃吧？”

這便是作為人的宿命了。

李其大膽昂首看他，但見月光在他的眼睫和鼻梁上騰躍，那身龍袍流轉著燦爛的金光，明顯該是光彩奪目至極的人物，可週身的氣度，卻無端寥寂而冷僻。

看不見的黑潮在屋中湧動，半晌後，楚雲間再度開口：“在沈國公府垮台過程中著力的人，如你所知，有禦史府和相府，另有朕。你心心念念想要複仇，朕幫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