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解藥[第1頁/共3頁]

她抹了眼淚，要再次下跪，被國師拖住，“行了，彆動不動就跪，讓人看到了不好。歸去吧，外頭的風言風語不必太介懷，記著，你是做大事的，彆讓人擺盪了你的初心。”

國師沉默站了一會兒，翻開窗子，塔下，薑雲裳彷彿有所感到，昂首看他，國師擺了擺手，薑雲裳點了下頭，再回身，背影透著剛毅，大步朝前走去。

“不敢也不肯。”

康王默了一會兒，把瓷瓶遞歸去，“若你承諾嫁我，這解藥我能夠不要。”

薑雲裳將酸澀壓下去，清了清嗓子，“臣在王麵前失態，請王懲罰。”

“去見過國師了？”

“可他不這麼想，”國師問，“康王跟你提及過中毒一事？”

薑雲裳警戒的看著他，冇有言語。

“能捨命救你，看來他確切心悅於你……”

安靜的水麵下，波瀾暗湧。

國師坐在椅子上，麵色溫暖，“康王救你，但是真的？”

薑雲裳身子抖了一下，將頭磕在地上，“臣與康王並無乾係。”

國師起家，顧恤的看著她，伸手將她眼角的淚拭去，嗓音愈發溫和，“你向來最是沉得住氣的，這點事如何就亂了心境？”

薑雲裳跪著爬到他麵前，將額貼在國師淺灰色的布鞋上，國師伸手在她頭頂拍了拍，“王信你。”

薑雲裳看到他，臉上的情感當即收得一乾二淨，又規複了昔日的冷僻。

國師無法的點頭，悄悄擁住她，拍了拍她後背，“想哭就哭出來，你們幾個，你最懂事，也最能忍，可憋久了傷身，適時宣泄一回，也是好的。”

薑雲裳無聲抽泣，身子微微顫栗，在國師的安撫下，漸漸平複了下來。

康王駭然後退，“你彆亂來，國師若曉得……”

“你說過要報恩於我……”

康王站在樹後，遠遠看著薑雲裳朝這頭走來。

“是不敢還是不肯？”

薑雲裳默了一瞬，從腰間取出一隻白瓷小瓶遞給他，“這是殿下的解藥，每月月圓之夜前服用，我提早給殿下，殿下若能找人配製出一模一樣的解藥，便無需受製於國師。”

“國師若曉得殿下毀其清譽，豈會容你？”

國師的度量很暖和，袍子底下的手臂很有力，拍在她背上的力度卻溫和，他是王，卻更像是神明，嚴肅，文雅，悲憫，暖和，讓人不由自主的崇仰，也讓人莫名生出一些彆樣的情感。

薑雲裳極快的眯了下眼睛，抬起手，康王立即後退兩步，“彆嚴峻，我不會說出去的。”

因著這個動靜，賭薑雲裳母範天下的垂垂占了多數。

康王雖還冇有即位，卻已經開端實施帝王的職責，每日與大臣議事，勤懇的批摺子。他住進了宮裡，不是宸瀾宮，而是讓人把清樂殿清算了一下，搬了出來。

“是。”

不知從那裡傳出來的動靜，說上回圍獵時，薑雲裳不謹慎跌落山崖，是康王捨命救了她。拯救之恩，當以身相許，戲文裡都是這麼演的。